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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庆望了一眼刘赐。刘赐并没有生气,呵呵一笑:“说,无妨!”
“他说,既然他是太守,所有兵马自当有他支配,不劳大王费心!”
“哈哈哈……”刘赐大笑:“他可知道他现在在江淮有多少土地?本王替他算一算,一开始他买了大约十万顷,后来本王陆续送了大约三万,又有哪个不孝的逆子送了十万,听说他还在鼓动越人胡闹,将那些世家赶走,又买了贰万顷,这么算下来足有二十五万顷,已经超过六安周边数县的面积了。”
刘孝又道:“这苏任肯定早有预谋,从一开始他就想着从咱们淮南国分土!”
刘赐一笑:“这是自然,苏任之所以受皇帝信任就在于他对皇帝忠心,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为皇帝和朝廷捞好处,卫先生你再去找苏任,就说一郡的太守乃是朝廷任命,本王没有这个权利,只要朝廷同意本王没有意见。”
“父王!”
“大王!”
奚慈、张广昌、刘孝三人都急了。刘赐却摆摆手:“人家已经占了那么多地方,就算咱们不同意又能如何?那些回迁的越人只信任苏任的人,就算咱们派人也无法治理,倒不如送给他,希望苏任能记得本王的好。”
卫庆再次回到翠香楼,将情况给苏任说了一遍。苏任一拍大腿:“想的好好的,到头来还是要少了。”
卫庆摇头苦笑:“二十五万顷土地可不少,先生等于硬生生为朝廷从衡山国身上割下一块肉。”
“不行,还得再要点什么?”
“还有什么可要?先生就不怕激起刘赐的反感?”
“哼!他现在有求于我,我有什么担心的,江淮本就是我的,用不着他送人情,你回去告诉刘赐,就说我还要十年的免除赋税。”
“十年?到时候都不知道衡山国还在不在。”
“那我就管不着了。”
卫庆叹了口气:“好吧,先生可想好,下一次若再有要求,刘赐估计不会答应。”
卫庆第二次进了王宫,将苏任的要求转达一遍。第一个发怒的依然还是刘孝:“苏任这是得寸进尺,父王,万万不可再答应其要求,此事若是传出去其他诸侯还不笑话父王?”
“十年赋税,若按目前江淮之地算倒是不多,但苏任带着二十万越人治理之后,江淮很有可能迅速发展,想当年苏任在温水县的时候,仅凭老君观一地就能让偏僻的边陲成为蜀中第一富庶之地,江淮日后定然超过六安,这么算来大王可要少收不少赋税。”奚慈皱起眉头,摇头叹气。
“就是!父王万万不可答应!”
刘赐深吸一口气:“答不答应还有什么意义吗?苏任已经是江淮太守,又有二十万越人为后盾,咱们还能如何?去抢不成?罢了!不过卫先生转告苏任,这是最后一次,若他还有要求,此事作罢!”
卫庆这一天,就在翠香楼和衡山王宫这两地来回跑。作为传话筒的活计,本是个两面不讨好的活。但是卫庆非但没有失落,却干的兴高采烈。第三次踏进翠香楼,苏任正在吃饭。老贾见卫庆来,连忙帮着卫庆也准备了一份。和苏任对面而坐,卫庆吃的香甜。
苏任嘴里含着面饼:“刘赐同意了吧?你走之后我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亏。”
卫庆一口饭差点将自己噎死,连忙转过脑袋连连咳嗽。苏任笑了笑:“算了,你是中间人,不能让你为难,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次就放刘赐一马,下次若有机会,连他的王宫都要弄来。”
咳嗽了好半天,卫庆缓过来,擦了擦嘴:“来来回回三趟,我生怕衡山王不答应,后来听衡山王说的话,我算是明白了,你在会稽的时候是不是就盯着江淮之地?”
苏任嘿嘿一笑:“江淮可是好地方,此处乃是有淮河与大江经年冲击而成,土地平坦,水网纵横,稍加整修便是上好的良田,因为周边诸侯王觉得那地方沼泽太多,又有各种食人水鳄,所以才荒凉下来,我已经派霍金、李敢、石宝带人清理那地方的鳄鱼,你面那盘里的肉就是。”
“噗!”刚吃了一口鳄鱼肉的卫庆再次将饭喷了出来,站起身一阵干呕:“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
苏任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挺好吃的,前几日你还问是什么,我没说,那次你就吃的不少,今日怎么就……”
苏任的话没说完,卫庆已经跑远了,一手捂着嘴直奔茅房。
“哎!”苏任叹了口气:“真不会吃,白白糟蹋这么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