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也是世子对朝廷的一片忠心,还望苏先生明白世子的一番苦心。”
苏任想了想:“事情尚未发生,这奏折恐怕没法写,再说了,若张广昌真的抓了刘宏,国相可知道淮南王会如何?”
奚慈一笑:“淮南王意图谋杀诸侯王,此事不容他狡辩,相信陛下和朝廷自有公断。”
苏任点点头:“好吧!只要事情发生,在下自当上表。”
奚慈起身,对苏任再次施礼:“如此,有劳苏先生了,告辞!”
奚慈走了,苏任睡不着了。刘爽的目的很明确,既没有傻到让刘宏毒死衡山王,也没有急着上奏朝廷,而是选择了一个最稳妥的方式。让刘赐的绝对心腹张广昌去抓人,并将徐来和刘无采全都牵扯进来,同时还想借苏任的手,让淮南王也栽一个跟头。刘爽的算盘打的很精,看样子实现起来也不是太难。
韩庆一闪身进了苏任的卧房。从奚慈来韩庆就一直在隔壁听着,两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他现在是个孤魂野鬼,除了苏任谁都不能相见,只有等到奚慈走了之后,再来和苏任商议。韩庆将自己的身份摆的很正,作为幕僚就要有幕僚的样子,进门之后静静的侍立一侧,等着苏任先说话。
苏任正在琢磨如何将刘爽的那五万顷土地骗到手,整个人都呆坐在床榻上。要想将刘爽的五万顷土地弄到手,就得向朝廷上表,当然还得让刘爽知道。以奚慈老狐狸的架势,肯定会看看苏任表章的内容。想写两份也不可能,从现在起翠香楼外面已经被监视,只要苏任派人回长安,自然会有衡山国的人跟随。
苏任想了半天毫无头绪,除了按照奚慈所言上表以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轻轻叹了口气,发现韩庆就站在自己身边,连忙招呼韩庆坐下:“韩先生,你觉得刘爽这个计划如何?”
韩庆道:“就目前而言很完美,有淳于先生证明药材有毒;有张广昌证明此事和刘爽无关;还有先生的表章替他在陛下面前说话,而且大王也能平安无事,不管是徐来,还是刘无采,亦或者淮南王都不敢对他刘爽如何,只等陛下一张圣旨,刘爽登上衡山王位的绊脚石就能全部搬除,再等大王薨逝,便可顺利继位。”
“那咱们呢?我最讨厌给别人当枪使!”
韩庆笑道:“有时候做一回枪也无妨,不是还有五万顷土地吗?有了这些土地先生就可以多安置四万越人,也能尽早完成朝廷的任务,也算是一种交易。”
“呵呵,韩先生好像看的比我还清楚?”苏任笑道:“若这么做,虽然能保证衡山王不现在死,却不能保证以后,韩先生不是要救衡山王吗?”
“救命之恩当报答,他救我一次,我救他一次也算还了!若刘爽心有不甘等不及想要弑父,那时候我也管不了了。”
“好吧!”苏任叹了口气:“既然韩先生都能放下,我何苦为了刘赐耽误大计,表章的事情还请韩先生帮忙,你知道我的那手字摆不上台面,更不要说给朝廷写表章了。”
“自当效劳!”韩庆施礼退出房间。
天已经亮了,苏任的睡意也没了,穿好衣服起床,用冷水洗了脸,无所事事在院中练剑。还是那么慢吞吞,黄十三和蛮牛依然看不上。一套剑法练完,微微出了身汗,觉得神清气爽。老贾适时的端着饭菜过来,正是胃口大开的时候,这顿饭苏任吃的很舒服。
苏任吃完了饭,老贾又端着茶水过来,左右看了看,对苏任道:“今早来的食客议论一件大事,昨夜上将军张广昌突然派兵包围城东驿馆,将淮南国使团的人给抓了。”
苏任点点头:“此事我知道。”
“听他们议论,好像跑了一个,不知道抓住没有。”
“哦?谁跑了?”
“使团使者,淮南王的五公子刘宏,说是张广昌冲进去的时候,刘宏不在,所以没抓到。”
“这群笨蛋!连正主在不在都不知道就派人,若让刘宏回到淮南国,衡山国恐怕要遭殃。”苏任放下茶杯:“老黄,让咱们的人也去寻找,找到之后不要轻举妄动,将消息放给刘爽就是。”
“诺!”黄十三答应一声出门而去。
韩庆从旁边过来,长叹一声:“若是抓不住人,淮南王刘安的怒火恐怕衡山国承受不起。”
苏任笑笑:“那就不关咱们的事了!对了,先生的表章可写好?”
“已有腹稿,先生可要改动?”
苏任点点头:“加上一句话,就说刘爽行事不密跑了刘宏,写好之后立刻派人送往长安,帮了刘爽这么大个忙,五万顷土地有点便宜了,我的去再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