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二公子能隐忍,大王非常高兴,不止一次在老臣面前提说二公子懂事。”
听了这话,刘孝这才慢慢放下陶罐:“哼,你的话我会信?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那个父王想要拉拢的苏任,却劝说父王去长安觐见,哈哈哈哈,父王这次真的弄了个大笑话!可你竟然也劝父王去长安,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我们如何说的,父王在他刘爽就无出头之日,父王若走,世子监国,到时候还能有我们的活路?”
“你先别说话!”刘孝伸手拦住奚慈:“我知道,我也不是你所认为最合适的衡山国继承人,但你也没有必要出卖我,若国相觉得世子合适,说句话我刘孝绝不拦着,他日世子继承王位,你们想怎么处理我都行,自古成王败寇,既然我参与了,那就输的起!”
奚慈气的胡子都在抖,等刘孝说完,伸手指着刘孝:“你,你!”没再多说一句,转身就往门外走。身旁的内侍、奴仆没人敢拦着,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几乎缩成一团。
刘孝大怒:“滚!全都滚!”抓住身旁的书架,一使劲,搬倒在地。
刘无采花枝招展,一脸笑意的看着刘孝。又看看地上的一片狼藉:“二兄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
刘孝砸了整间屋子,胸中的怒火也发泄的七七八八,对刘无采翻个白眼:“不在你府上找花匠、马夫、厨子,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哼!”刘无采没有生气:“今日不舒服,特意来看看二兄,也替人带句话,若是二兄还有心力与世子斗下去,她会助二兄一臂之力。”
“谁?整个衡山国还有能帮我的人?”
“二兄这话说的,小妹我不就是来帮您了吗?”
刘孝笑笑:“该不会是从淮南来的吧?”
刘无采一愣,旋即摇摇头:“不是,此人二兄绝对想不到。”
“哦?”
刘无采趴在刘孝耳边窃窃私语,说了好半天,刘孝的眉头拧成了一股绳:“当真?”
刘无采点点头:“我可没闲工夫和二兄开玩笑,大兄一向和她合不来,上次还差点杀了她的兄长,二兄别忘了,世子与苏任走的很近,苏任刚刚平灭越人,论起来她和越人之间可有不小的瓜葛。”
刘孝的眼睛一亮,点点头:“这么说起来,似乎能说通。”
刘无采接着道:“二兄放心,她说了只要斗倒世子,刘广绝不会和二兄争!”
刘孝扭头看着刘无采,突然笑了:“这话,也只有你这种傻丫头才会相信!但是,不管怎么样,就目前来说,有这么一个助力的确很不错。”
王后徐来急的不断看向门口,刘广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徐来没来由的叹口气。
“叔母不必担心,刘广兄弟只是年岁太小,等坐上衡山王的王位便什么都明白了。”刘宏跪坐下手,一边喝酒一边色眯眯的望着眼前的便宜叔母。
徐来狠狠的瞪了刘宏一眼,刘宏非但不生气,反而笑了笑。刘无采满脸笑容,急匆匆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刘孝。徐来看见刘孝,刚才的焦急似乎一下子没了,仪态端庄的重新坐好。
刘孝扫视一圈屋内,看什么都带着警惕,特别是刘宏。刘宏举起酒杯冲着刘孝微微点头,刘孝立刻停在门口,恶狠狠的看着刘宏。刘无采见状,一把拉住刘孝的胳膊:“二兄,还不赶紧拜见母后?”
刘孝一咬牙,冲着徐来躬身施礼:“刘孝拜见王后!”
徐来笑道:“二公子请坐,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广儿还不给你二兄见礼?”
刘广一板一眼的对刘孝行礼,刘孝连忙相还,两人搞的和夫妻交拜一样,正式而非常有喜感。
刘宏哈哈哈大笑:“行了,现在人齐了,咱们这些人都是不想看到刘爽继承衡山王位的,所以从今往后,咱们应当团结一致,什么时候将刘爽扳倒什么时候算完。”
刘孝瞥了刘宏一眼:“此事是我衡山国的事,与你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
“二兄?”不等刘宏回答,刘无采抢先道:“堂兄也是为了我们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嘛!”
刘孝看了一眼刘无采,起身冲着徐来再拜:“王后,您是长辈,我想听您说,至于其他人,呵呵!”
“二兄,……”
“好了好了,我说!”眼见刘孝、刘无采就要吵起来,徐来连忙阻止:“我等商议的是大事,应当相互忍让,今日之事乃是机密,诸位当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