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缩在封地不来觐见大王?说我助纣为虐,说我不是赵家人,你们都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配不配做赵家人?”
“别吵了!”还有几个人想要发难,被一声吼打断。赵闻拄着手杖,一席白衣从坐垫上站起来,看着赵宇问道:“国相找太子何事?”
赵宇冷哼一声:“我只是个传令的,国相找太子必然是要紧的事情,不知!”不再理会赵闻,扭头看向赵婴齐:“太子,走吧?国相还等着呢。”
赵婴齐刚过十六,严格来说还只是个孩子。忽然间将他推到风口浪尖,他并没有做好准备。赵婴齐求助般的望向身旁众人,那些人一个个低着头,默默退开几步。赵婴齐很无助,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在他身后。
赵闻叹了口气,往前几步,来到赵婴齐身旁:“太子别怕,小人随太子去一趟!”
“国相有令,只请太子一人,其余闲杂人等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哼!老夫做事不需要你教!”
有赵闻撑腰,赵婴齐多少得到些安慰,对赵宇施礼道:“我,我就随你走一趟。”
太子妃怀里抱着儿子赵兴想要上前阻拦,赵婴齐轻轻拍了拍太子妃的手背,两人看了一眼,眼泪都快下来了。赵闻拍拍赵婴齐的后背,冲他点点头,当先而行,跟着赵宇走出灵堂。
比起赵宇的恬不知耻,吕嘉要好很多。一见到赵婴齐,吕嘉先行礼,并请赵婴齐上座。对于赵闻不请自来,吕嘉也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
一群人见礼毕,赵宇出了大帐,赵婴齐的心才算放下一点,问吕嘉:“国相,不知您请我来,有何事?”
吕嘉再次施礼:“太子,陛下已薨,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南越目前的情况,太子也知道,这次请太子来就是与太子商议另立新王的事情。”
赵闻插嘴道:“国相是不是说错了,大王立有太子,大王薨太子继位无可厚非,此事不用商议。”
吕嘉笑道:“赵大夫有所不知……”
“小人早已经不是大夫,乃是一介平民。”
“呵呵,赵先生有所不知,太子继位自然稳妥,但现在的形势对我南越极其不利,我是担心太子年幼恐担不起这个担子,已经有不少臣僚对我说过此事,所以才迟迟未决,想听听太子的意见。”
“哦?居然有这种事?不知是那继位大臣,国相可以找来,小人可以对他们解说解说。”
吕嘉又笑道:“既然赵先生已经不是大夫,朝堂上的事情赵先生参与其中是不是有些不妥?”
“小人不是大夫却是越人,新王登基乃是大事,每个越人都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这有何不妥?”
“叔祖稍待,先听国相把话说完。”赵婴齐算是看出来了,他要是强行继位,将会小命不保,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弃的好,活着才最关键。
赵闻心里一阵冰凉,眼睛看向赵婴齐,心中满满的全是痛。
吕嘉窃喜,连忙道:“三部长老提议云麾将军赵旉,御史大夫提议上大夫赵继光,当然也有提议下臣的,被下臣回绝了,吕家世世代代是南越国的忠臣,到了下臣这一代也不能背上窃国的名声,要不然下臣就算死也没脸见先王和吕的祖先,太子可召集百官,从云麾将军赵旉和上大夫赵继光中挑选一人。”
“哈哈哈……”赵闻大笑:“云麾将军赵旉那就是个武夫,上大夫赵继光小人一个,以我看唯有国相继位最合适!”
赵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了进来,听见赵闻讽刺,立刻道:“国相继任新王也不是不可以,国相为了南越殚精竭虑,鞠躬尽瘁,做新王有何不可?现如今南越国名存实亡,谁能领导我们击败汉人,谁便为王!”
赵闻冷笑一声,望向吕嘉:“哦?国相有这个信心?既然如此,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立刻率兵攻进置产,在将后面的苏任干掉,一统岭南,从此与大汉相抗衡,我们这些越人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真是可喜可贺,既然如此,小人恭贺国相继任新王。”赵闻说着话便拜倒在吕嘉面前。
吕嘉狠狠的瞪了赵宇一眼,这个猪一样的队友又一次展现了自己的价值。吕嘉好不容易爬到了半空,眼看就要摸到天,却被赵宇顺手把梯子撤了。
赵婴齐苦着脸,连忙打圆场:“既然国相说了,那便召集百官,咱们商议一下另立新王的事情,我年幼,这是事情还请国相多多费心。”
“太子……!”赵闻大惊,听了赵婴齐的话愣在当场。
吕嘉心中一喜:“诺!下臣这就办。”连忙给赵宇使眼色,幸好这一次赵宇还算机灵,慌慌张张跑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