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离开衡山,他带来的人全都赶走,一个都不能留下。”
“诺!”张广昌答应的很果断,而奚慈全身觉得不自在。
密室位于地下,共有三个入口,一个在衡山王的卧室,一个在后花园的假山后面,最后一个在城外的一处道观里。但是知道这里的人,只用过一个入口,那就是后花园的假山后面。假山的石头很大,全都是从衡山采来,找能工巧匠造成了一座座假山,修建水道,引畀水进城,风景优美。
今天晚上的王府后院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阿巽几起几落在花圃和假山之间纵跳几下,躲过藏在暗处的王府侍卫,轻轻落在最隐蔽的那座假山上。
四下看看,没有惊动任何人,一闪身钻进了假山的一道缝隙。刚一露头,一柄长剑从里刺出,阿巽早有准备,身体后仰,手里的短剑便递了出去。
“噗!”这一剑很准,从第三和第四根肋骨的缝隙而入,剑尖直抵心脏。那名侍卫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沿着台阶,一直下到最下面,拐了几个弯,前面出现了一道亮光。有了亮光指引,阿巽摸了过去。
奚慈说道:“大王,将越人除掉,若闽越王得知,会对我衡山国不利,下臣以为送出去就好,他日这些人会是我们的助力。”
卫庆一笑:“呵呵,今日苏任的态度便已经说明,此去会稽会对闽越如何?这恐怕也是皇帝的意思,用不了几日闽越将自身难保,为了这些野人,连累我们不值当。”
“可……!”
刘赐点点头:“闽越人奸诈多疑,用也不能让人放心,朝廷发兵剿灭也好,此事既然泄露,那就得给朝廷一个交代,那些越人的脑袋是最好的礼物。”
奚慈瞪了卫庆一眼,连忙道:“大王三思,越人虽不堪,总归可以牵制吴国,吴王对朝廷忠心耿耿,若是……”
刘赐不耐烦的看了看奚慈:“此事就这么定了,尔等不必多言,本王明日就要听到越人的消息,内史现在就去办。”
奚慈无奈,瞪了卫庆一眼,一甩袍袖告辞离开。看着奚慈的背影,刘赐摇头叹息:“此人唯一的好处就是听话,若不听话,留他也没有多大用处,衡山国地处偏南,内史又往来越地,染病的机会很多。”
卫庆一笑,连忙拱手:“下臣明白!大王放心!”
“啊……!”这一声,听不出来是惊呼还是惨叫。声音沙哑,带着深深的恐惧。张广昌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抽出长剑挡在刘赐身前。时间不大,一名身穿黑衣的王府侍卫急匆匆而来,跪倒在地:“禀大王,外面出事了!”
“何事?是何人惊叫?”
“看守密室大门的人被人杀死,内相也被杀了!”
“什么?可知是何人所为?”
侍卫低着头,不敢说话。
张广昌大怒:“说!你们这群废物,十几个人守在外面,竟然让刺客混进来,还杀了人,要尔等何用?”
“大将军息怒,实在是小人也不知道何人所为,只在内相手中发现一个东西。”侍卫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捧上。
卫庆接过看了半天。是一块美玉,正面是伏虎,背面一个大大的宏字清晰可见。卫庆的心里有了计较,将玉佩递给刘赐。刘赐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一头雾水。张广昌用余光瞥了一眼,浑身便是一惊。
“张将军,你认识此物?”卫庆连忙问道。
张广昌沉吟良久,对刘赐道:“下臣倒是见过,只是不敢肯定。”
“哦?在何处见过?”
“前几日与淮南王公子刘宏喝酒的时候,看见他腰间有这样一块美玉,当时下臣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应该不假。”
“刘宏,宏!”刘赐和卫庆恍然大悟。刘赐问侍卫:“可曾抓住刺客?”
侍卫连忙答道:“小人无能,这刺客神出鬼没,小人等人没有捉住。”
卫庆眼睛一转:“苏长史的院中可有动静?”
侍卫道:“这几天小人一直派人盯着,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
“哎呀!总是吞吞吐吐,有话就说!”
“诺!”侍卫答应一声:“昨日夜,小人发现,随苏任一起来的那位赢公子留宿郡主房中,所以小人……”
“不知羞耻的东西!”刘赐大怒,狠狠的将玉佩摔在地上。碎片飞溅,噼噼啪啪的响成一片:“刘宏,为了逼迫本王,竟然用这种手段,真以为本王是好欺辱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