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下三千。专门在营寨的东北角开辟出一块地方,留给苏任等人居住。
知道苏任他们昨夜酣战一夜,进了营便先让休息,对于这样的安排苏任很满意。躺在松软的床榻上,盖着偷香气的被褥,这一觉苏任睡的很舒服。若不是肚子有些饿,他绝不会离开暖烘烘的被窝。
黄十三揭开帘子进來:“先生,张将军派人來请您赴宴。”
苏任点点头:“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一边穿衣服一边打哈欠,昨夜几乎沒有睡觉,这一觉从大清早睡到太阳落山。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黄十三将一件披风帮苏任披上,苏任回头笑笑,裹着披风往张广昌的大帐走。
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张广昌和早上见到的那个少年之外,还有一些军官,全都是五大三粗的家伙,一个个身材魁梧,样貌凶悍。李当户、公孙贺、卫青等人已经來了。令人奇怪的是赢广济竟然也有一席之地,而且与那少年相对而坐,反倒是苏任的座位在赢广济的下手。
苏任大大方方的和众人见礼,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上手是赢广济,下手是卫青,单从坐席的安排上就能看出,张广昌下了一番功夫。
张广昌端起酒杯:“诸位,苏长史南下会稽,为我大汉建功立业,经过咱们衡山国,大王下令定要进到地主之谊,今日这里沒有什么将军,也沒有长史、大夫,咱们今日只喝酒,替苏长史接风洗尘,來,满饮此杯,”
众人连声附和,一起饮了酒。苏任真的是饿了,放下酒杯立刻开吃,有什么吃什么,不挑肥拣瘦。以苏任的名头作为开场白之后,大家似乎忘记了这场酒宴的初衷,一个个对赢广济嘘寒问暖。赢广济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话风湿风趣幽默,将宴会的气氛调节的很好。
李当户皱着眉,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眼睛不断的往苏任这边瞟。见苏任只顾着吃,眉头皱的更深了。苏任一阵胡吃海喝,好久长直身子打了一个饱嗝,一声不吭的出了大帐,李当户连忙跟了出來。
深吸一口潮湿的空气,浑身清爽,找了个地方,解开裤子开始方便。一回头发现李当户站在自己身后,苏任笑了笑:“怎么,你也出來上茅房,”
“那个赢广济算什么东西,竟然坐在你之前,”
苏任一边提裤子一边道:“吃饭就吃饭,管那么多干什么,之前之后,难不成他就吃的比我多,”
“不是这个道理,”
“管他什么道理,咱们只是路过,吃饱喝足休息好,明日上路就是,衡山王要玩火也与咱们无关。”
“可……,”
“别可不可的,要是吃饱了就回去休息,若沒吃饱再进去继续吃,今天的菜还不错,应该花了不少功夫。”
李当户叹了口气:“沒胃口,衡山王如此明目张胆,想干什么昭然若揭,看到这些,我就吃不下去。”
“那就陪我走走吧,吃的太饱,要消消食,”
沒再进大帐,两人借着月光,在军营里漫无目的的溜达。军卒们得到了张广昌的吩咐,两人所过之处沒有任何阻拦。即便是后营囤放粮草和兵甲的地方,也可以随便出入。
李当户一直闷闷不乐,走了一会便停了下了。苏任摇头苦笑:“说起來,衡山王还是害怕,想要找个同盟而已,咱们既然是陛下的人,同盟自然就是赢广济他们。”
“那也不能明目张胆,”
“这里是衡山国,更是军营,谁敢说出去,当着咱们的面就是看看咱们的反应,若咱们现在就挑明,别说离开衡山国,就连这军营都走不出去。”
不等李当户说话,苏任接着道:“衡山王虽是大王,上面还有朝廷,左近更有想要吞并他的淮南王,每时每刻都在为自己的将來打算,过的小心翼翼,忽然间有个强援,岂能不抓住,”
“这是饮鸩止渴,”
“毒死总比渴死好,”
“不行,此事决不能这么算了,”李当户说完,转身直奔大帐。
苏任一把抱住:“你若是想害死这些跟着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就去,这里是衡山国不是长安,你也沒在陛下身边,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么简单,事情做就了是,不用大声嚷嚷出來,咱们不是还沒到衡山国都吗,”
李当户停止了挣扎,看着苏任:“你准备如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