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陛下的孝心,也让卫夫人知道陛下对她的关心,”
刘彻大笑:“朕总算知道,你为什么能成为蜀郡最大的商贾了,就凭你这机灵劲,不想成都难,”
一整天,苏任都在皇宫里忙活。太皇太后的长乐宫,太后的永寿宫,卫子夫的兰林苑,甚至于皇后的椒房殿,跑了一个遍。一遍遍的架设铜炉,一遍遍的指点那些宫人和宫女怎么照看。再回到建章宫的时候,连午饭都沒來得及吃。
不断收到几位长辈的夸奖和自己妻子的感谢,刘彻心情很好,二话不说便赐宴苏任,算是感谢苏任给他的好东西。皇宫饭的确精致可口,一大盘羊肉,一大碗汤饼,苏任吃的直打饱嗝。
刘彻摇头苦笑:“你几天沒吃饭了。”
苏任咽下最后一口:“还是皇宫的饭菜好吃,难怪天下所有人都想在陛下手下混口吃的,”
“好吃是吧。那也不能白吃,这顿饭就顶那几个火炉了,”
“啊,一顿饭一千多斤铜。这,这是不是太贵了。”
“那你吐出來,”
苏任无语了,看着刘彻:“行,我认了,下次有什么好东西,先收钱再说别的。”
“哈哈哈……,还有什么好东西,全拿出來。要不然朕就治你欺君之罪,”
“噗,”刚喝下去的一口汤,全都喷了出來。苏任擦着嘴巴,看着刘彻:“陛下,咱不带这么玩,若这样,下次若真有好东西,我可真不敢往皇宫带了。”
刘彻笑的眼泪都下來了,好久沒人和他这样说过话了。他是天下所有人的皇帝,谁见了他都是谨慎小心,能不多说一句就不说。可这个苏任和他似乎沒有任何身份上的障碍,先不说话说的多好听,至少平衡的态度,让刘彻很放松,也很享受这种感觉。
刘彻觉得他和苏任不是什么皇帝和臣子,更像久未蒙面的朋友。觉得这个苏任和所有人都不一样,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站的角度都比别人高,比别人远,有种俯视天下的感觉。这天下也包括他刘彻。
刘彻想了想,道:“不用下次了,就这次,朕问你,你用什么办法弄塌横门的。”不等苏任接话,刘彻继续道:“别说什么天罚,朕可听说在蜀郡的时候,也有几次类似的事情,虽然沒有横门的事情大,却也动静不小,怎么天罚都罚在对你不利的人身上。”
“汲黯从蜀郡的一个商贾手里弄回來些东西,朕派人试了一下,很厉害,据那个商贾所言,你就是用这东西搞什么天罚,朕让人看过,沒人知道怎么弄,今日正好,把你的秘密都说出來,朕的这顿饭不能白吃,”
终于说到了这事上,还在蜀郡的时候,苏任见天使汲黯住在卓王孙家不走,就知道其中有问題。探听到的消息是,卓王孙在僰地铜矿被炸之前从那里带走了几坛子火药。今天刘彻这么一说,整件事便彻底联通了。
苏任连忙收起笑容,左右看看。刘彻会意,将所有内侍、宫人、宫女全都赶了出去,而且吩咐门外的侍卫,屋子周围十丈以内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一切搞定,苏任深吸一口气:“今日我就告诉陛下,此物名叫火药,那是我师门的不传之秘,威力如何陛下见识过,臣只说若有十万斤火药,可将长安城夷为平地,”
“夷为平地。真这么厉害。”
苏任点点头:“臣在夜郎有个秘密作坊,正在加紧研究,之所以沒有对陛下提起,一则此物还不太成熟,二则咱们大汉需要这东西,陛下可以想想,他日我大汉军队与匈奴开战之时,此物一出会是什么效果。任凭匈奴铁骑怎么厉害,在火药面前,他们就是一堆碎肉,”
刘彻被苏任说的激动不已,脸都红了。
苏任接着道:“今日陛下提起,臣便不在隐瞒,臣提议将臣在夜郎的作坊秘密迁回长安,陛下派可靠之人负责此事,我们大量囤积,等与匈奴开战之时,让匈奴知道我们的厉害,”
刘彻的两眼射出精光,虽然他不懂苏任说的那个火药是什么东西,威力他还是知道的。挪了挪身子,盘腿坐到苏任身侧,连连点头。这时候的刘彻和苏任就是两个熊孩子,还是那种准备干坏事的熊孩子。两人凑在一起,时而嘀嘀咕咕,时而开怀大笑。你一言我一语说着他们对未來的憧憬。
一杯杯的酒下肚,苏任喝多了,搂着刘彻的肩膀:“你是个不错的皇帝,在后人眼中可与统一六国的秦始皇并提,我既然回不去了,那就助你一臂之力,咱们俩一起让这大汉万年长存,”
刘彻也喝的不少,点头傻笑道:“哈哈哈,好,一言为定,等咱们老了,一起踏遍天下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