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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真的很大,噼噼啪啪掉在地上,溅起无数的水花。天气真的变冷了,苏任穿着单衣,冻的瑟瑟发抖。京兆尹的大堂很空旷,除了汲黯之外,只有一名内侍,手里捧着一张绢帛。
汲黯冷着脸:“苏任接旨,还不快快跪下,”
苏任无奈,只得曲腿弯腰,将手上脚上的镣铐收拾妥当,这才慢慢的跪下。内侍看了一眼,皱起眉头。汲黯又道:“这是陛下的圣旨,应行三跪九叩的大礼,”
苏任只得起身,三跪九叩山呼万岁。苏任拜完,内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中绢帛展开:“陛下有旨,苏任接旨,查蜀中商贾苏任自來长安之后,不尊王化,为一己之私怨,斩堂邑候公子陈武手臂,打伤馆陶公主府门客姚叔爱,又招人捏造馆陶公主罪名,实乃大奸大恶,罪不容诛,”
苏任听到这里,抬头望着内侍。汲黯眉头一皱:“还不跪好,”
苏任再次低下头,内侍接着念道:“然,苏任救驾有功,功过相抵,酌令京兆尹汲黯从轻处罚,罚铜一千斤,以儆效尤,”
汲黯连忙跪倒施礼:“臣汲黯遵旨,”
内侍将圣旨叠好,放到汲黯手中,瞥了苏任一眼,对汲黯道:“陛下口谕,若苏任不愿罚铜,可杖责三十,”
“我愿意,”苏任连忙抢先回答。
汲黯连忙应诺,收起圣旨起身对内侍道:“多谢内侍,烦请禀报陛下,臣定当认真执行,”
内侍点点头,转身走了。等内侍一走,苏任慌忙从地上爬起來,抖着手里的镣铐,迫不及待的对汲黯道:“京兆尹,现在可以给我解开了吧,这几天我的手腕都磨破了,就我这样的人,用得着这么严加看管吗,还有,能给我准备件衣服吗,冷,”
汲黯摇头笑道:“你必须的严加看管,在沒有缴纳铜钱之前,这镣铐决不能除,衣服嘛倒是可以送你一件,”
“你來真的,好,那咱们走着瞧,你千万别落到我的手里。”
当天下午,冷峻、霍金等人押着满满一车铜钱來京兆尹府缴纳罚金,汲黯很认真的将所有铜钱都称量一遍,又确认了铜钱的成色,这才让人将苏任放了。钻进自家的马车,董倩和冷月两人一头扑进苏任怀中,压抑了很久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将苏任的衣服弄湿一大片。
话不用说,就这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算起來,这是苏任來长安第二次坐牢,是他來到大汉第四次坐牢。短短三四年时间,坐了四次牢,这放在后世那是绝对是不敢想象的。
马车里很暖和,还熏了香,一手搂着董倩,一手搂着冷月,苏任觉得这时候最幸福。什么江山、什么权势、什么钱财,有几个深爱自己的女人那就够了。马车晃晃悠悠的在街道上走,三个人跟着节奏晃來晃去。苏任在牢里待了五天,苏府上下也鸡飞狗跳了五天。
霍金和石宝坚决主张劫狱。文党和董仲舒坚决反对,事情还沒有到哪一步,若真的劫狱苏任就必死无疑。冷峻和司马相如始终一言不发,所以他们就成了双方争取的目标。霍金和石宝争取冷峻、文党和董仲舒争取司马相如。几个人天天窝在一起议论,家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來。
“不过,董姐姐这几天可厉害了,要不是她,小金子前几天就要带人闯京兆尹府了,”冷月乖巧的替董倩表功。
“呵呵,为什么呀,”
“还能为什么,一则小金子打不过董姐姐,二來她是家里的女主人,”冷月说完,嘿嘿的偷笑。
董倩看了苏任一眼,见苏任正在笑呵呵的看她,连忙红着脸把头低下:“小丫头,胡说八道,看我不收拾你,”董倩一边说,一边从苏任身上翻过去,与冷月扭打在一起。
苏任就坐在边上看着,任凭两女在车内嬉闹。动静虽然不大,在车外看來整个马车都在晃,这场景若是放在后世,车震两个字,立刻就会出现在众人的心里了。
刘高远远望见马车回來,连忙对身边吼道:“來了來了,奏乐,快,”
按照传统,凡是出狱都要有隆重的仪式,这代表了普通百姓对生活的向往。苏任几进几出,家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坚定的认为,定是在上一次苏任出狱的时候沒有除去那些邪祟,这一次苏任出來,不但找了乐手,还请了歌姬、并要请相熟的人,准备摆上几天宴席。
囚服早已经换了,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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