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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规模的战斗竟然如此残酷。李广指挥御林军和南军向刺客猛扑。却忘记了留在街道上的六辆车驾。第一块石头落下之时。李广立刻派人救援。却被亡命的刺客阻断。只能眼睛睁看着又一块大石自天而降。
刚刚搀扶着那人跳下马车。第二块石头又落了下來。这一次的目标就是苏任和那人:“陛下。你沒事吧。
苏任大吼:“李将军。陛下受伤了。“
李广无能为力。苏任很无奈。只得自己背起伤员。钻进了旁边的店铺里。
荆棘伸出大拇指:“果然是真汉子。这种情况下还能救人。真不怕死。”
缓了几口气。苏任沒好气的扫视了众人一眼:“都是沒有担当的家伙。我去了也沒人帮我。都给老子滚。要是皇帝出了问題。这松林镇就全完了。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医官。”
南军來了。见苏任几人正抓着一个受伤的青年人。队率立刻警惕起來。纷纷将兵刃对准苏任:“尔等何人。拿下。”
霍金和黄十三也不是吃素的。立刻都亮出兵器。守在苏任两侧。只有荆棘站在远处笑呵呵的看着眼前的局势。苏任沒有理会南军兵卒。刺啦一声撕开那年轻人的裤子。露出血肉模糊的一条腿。左看看。右看看。又伸手摸摸里面的骨头。
“幸好。只是破了皮肉。沒有伤及骨头。”说完。便四下寻找。从一张条凳上拆下两节木板。又抓起一壶酒倒在伤口处。
“啊。”撕心裂肺的一声吼叫。在这小小的酒肆中听的让人心里发毛。血水混合着酒水流了一地。将伤口露了出來。小腿的中间部分。皮肉成了絮状。就那么掉啦在地面上。一旁的人都愣愣的看着。苏任将牙一咬。抽出宝剑。将那些碎肉割掉。扭头问那些南军:“可有刀伤药。”
沒人说话。苏任眼光冰冷。又问了一句:“谁有刀伤药。拿出來。”
有个军卒战战兢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一股生石灰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这就是大汉军队中使用的刀伤药。生石灰性热。遇水能散发大量的热量。与其说是止血。倒不如说是用生石灰的热量将血管烧凝结。虽然能止血。后遗症却也不少。血管不通。直接的后果就是瘫痪。苏任有些无奈。沒有知识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忘了一眼那些东西。苏任摇摇头。将店主叫來:“去。把你家供桌上的香炉拿过來。”
香灰也是能止血的。一般來说制香用的都是木材。用了什么木材沒人知道。里面或许有几种药材。在灾荒之年。沒饭吃的人用香灰充饥。起的名字叫观音土。
一大把香灰摁上去。立刻被血水冲开。索性将正炉的香灰全都倒在伤口上。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条。将香灰紧紧的包裹在里面。又将两块木板固定。在外面再裹一层。看了看受伤的地方。虽然还有渗出的鲜血。却沒有再往下滴。
“呼……”长出一口气。翻身坐倒:“能不能好就看你的造化了。”
做这一切的时候。那年轻人始终清醒着。尽管有大喊有痛苦。可他咬着牙一直坚持。等一切弄完。对着苏任拱拱手:“救命之恩不言谢。若他日公子去长安。在下一定登门拜谢。”
“这是你说的。我叫苏任。就住在城东南东新街。”
年轻人一愣。点头道:“好。在下一定去。”
年轻人挣扎着想要站起來。苏任却制止了道:“别站起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让他们抬着你走吧。赶紧找个好医官。重新处理下伤口。暂时虽然止住了血。还是需要救治。”
“多谢。”年轻人再次拱手。
霍金望着那几个还在发愣的南军。叫道:“还看什么。还不赶紧把陛下抬走。”
几名南军愣了愣。望着地上的年轻人。一时沒动。苏任立刻就明白过來了。这年轻人应该不是刘彻。以刘彻的精明不可能不会想到会有人针对自己。若还坐在车中那就太笨了。说不定这时候刘彻已经到了平阳侯府。
“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苏任扯住年轻人的衣服。
年轻人想了想:“在下李当户。之所以沒有表明身份。还请公子见谅。”
“李当户。好名字。舍生取义。乃是忠臣之道。在下佩服。”
“不敢。”李当户连忙还礼。
街道上的战斗接近尾声。大多数刺客已经被杀或者被擒。只有几人还在负隅顽抗。李广大步流星冲进这家酒肆。手里的宝剑还在外下滴血。铠甲上也有血渍。络腮胡子的大脸上全是焦急。走进门便大声吼道:“人呢。人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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