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了你之后,我做了好多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若是那天忽然死了,也觉得值得!”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今天可是你娶亲的大日子,什么死不死的!”苏任把面孔一板:“咱可把丑话说道前头,若是卓姑娘跟了你,日后要对得起人家,见异思迁,休怪我不客气!”
苏任想起凤求凰的后半段。司马相如得到汉武帝刘彻的赏识,做了官之后。渐渐的迷醉在风花雪月的生活中,后来竟然连这个在他患难时的女人都抛弃了,所以苏任才出言警告。他崇尚白头到老,抛弃女人的事情绝不允许发生。
夜风越吹越大,竟然落下了毛毛细雨。这是秋天的最后一场雨,落在身上冰凉彻骨。本来就冻的鼻涕横流,被雨这么一浇,更加的难以忍受。黄十三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苏任身上。苏任转头看见已经冻的缩成一团的司马相如,又把外袍给了司马相如。
卓家的院子里一片寂静,和前院的灯火通明相比,后院安静的有些诡异。这是好事情,说明苟天明他们的行动很顺利。巷子口的马车已经准备好,只等把人弄出来塞进马车拉走。神不知鬼不觉,过了今晚自己再带着司马相如去给卓王孙请罪,那时候卓王孙的鼻子肯定都是歪的。
“砰!咚咚咚……”一连串的响动从卓家后院传来。很快,一声尖叫和家丁的呼喊传进了苏任的耳朵。
“不好!有情况!老黄,赶紧去把马车弄来!”
黄十三答应一声,朝着马车跑去。
当先冲出卓家的人影是苟天明,他的肩膀上扛着一条棉被。步伐很快。冲出院门就大声呼喊:“扯呼,风紧!”这是盗匪中的黑话,意思是赶紧走,情况有变。
苏任一把拉过司马相如就朝巷子外面跑。苏任用余光看见,霍金擎着剑和几人断后,围攻他们的正是董仲舒带来的兵卒。
苟天明紧跑两步,将肩膀上的棉被塞进马车,喊了一声走,翻身又杀了回去。黄十三头也不回的赶着马车快速的冲出巷口。坐在马车里的苏任和司马相如望着外面打的火热,谁也顾不上那个被裹在棉被中的人。
在城里饶了两圈,这才回到家里。黄十三停住马车,扛起车厢里的棉被,进了司马相如的屋子。苏任和司马相如站在门口,望着漆黑的街道,焦急的等待苟天明他们。时间不大,霍金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其他人呢?”苏任劈头盖脸问道。
霍金摇摇头,喘着粗气:“不知道,跑散了!”
话音未落,又有几个人回来,还有几个身上带着伤。最后进门的是苟天明,前胸的一道伤口还在滴血,倒也没有性命之忧。苏任抬头数了数,很好,一个不少。连忙让刘高关门,同时让人将门口的血迹收拾一下,免得被人发现。又去将早就请来的医官叫醒,给几个人包扎。
说起刚才的打斗,霍金道:“哎呀!没想到司马夫人竟然还会武艺,若不是我们人多,还真制服不了她!一口短剑,我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司马相如对众人作了一个罗圈揖:“有劳诸位,司马相如定当厚报!”
苟天明敞着怀,让医官给自己包扎,摆摆手:“司马先生说这话就见外了,咱们都是自己人,又死不了,不用客气!”
苏任点点头:“很好,今日诸位辛苦,人人有赏,都从司马兄的份利中出,司马兄没有意见吧?”
司马相如笑着摇摇头。
说了几句闲话,苏任将司马相如推出门外:“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紧回去看看,要对嫂夫人好言相劝,千万不可用强!”
司马相如老脸一红,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司马相如这才拱手告辞。
给众人包扎完,医官已经开始哆嗦了。几个人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以前觉得苏校尉还不错,怎么听了这些话,忽然觉得这个苏校尉不是什么好人。当黄十三提着一袋子铜钱递给医官的时候,医官说什么也不敢要。
苏任笑着将铜钱袋子塞进医官手中:“这是你应得的,不过今天晚上的事情最好烂在肚子里,若是让我听到一句传言,你知道后果!”
“是是是,小人定当守口如瓶!”医官推辞不过,只得收了那袋子铜钱,连忙跑出门。
做了这么漂亮的事情,自然是睡不着了,索性就在大堂里吹牛打屁。从几人的语气中苏任听的出来,这些家伙对那个卓文君的武艺赞口不绝。他们身上的伤,有好大一部分都是拜那女人所赐,苏任不免担心起司马相如来。
“啊……!”一声惨叫忽然传来,众人都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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