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我肚子里不是你的孩子?”
“哎!”苏任叹了口气,坐在桌边开始吃饭:“还不如娶了你呢?搞的我现在和始乱终弃的陈世美一样。”
“谁是陈世美?”
“呃!是个故事里的人物,改天再给你说。”
唐蒙还是那一身文士打扮,身后一大片的战马。崔久明领着人正在点数,孙二麻子擎着兵器站在一旁监视着那些跟唐蒙一起来的兵卒。
苏任带着周重和司马相如从山上下来,唐蒙面带微笑上前行礼:“苏市掾,好久不见?”
“也没多久,前几天我们不是还见过吗?”苏任的话语冷冰冰的。
唐蒙却不生气:“呵呵,这元山在苏市掾的治理下,竟然有了这样的气象,让我有些意外,能平定这些元山盗匪,苏市掾立此奇功,朝廷的奖励必然不少,我先祝贺苏市掾了,如今市掾已经举了孝廉,这一次一个县尊是跑不了了。”
崔久明终于将战马统计结束,冲着苏任点点头。苏任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一些:“县尊不县尊的我没有心思,唐都尉能还了我的马匹这才让我高兴,来人,快请唐都尉上山!”
唐蒙一路走一路看,连连说着感慨和恭维的话,将自己放的很低。元山众人都很高兴,一个都尉能如此低声下气,已经说明是已经彻底认输的表现。苏任也和唐蒙说着不痛不痒的话,来到追云山大堂。
苏任当仁不让居中而坐,全然没把唐蒙这个上官放在眼里:“听说唐都尉此次强抢我的马匹是受了蒙季的指使,不知可是这回事?”
唐蒙点点头:“不能说是指使,是受了蒙季的蒙蔽,如今我已经从蒙必的嘴里拷问出了一切,情知自己做错了,特来向苏市掾请罪,还望苏市掾大人大量,不要怪罪。”
“蒙必?”
“正是,蒙必已经被我狠狠教训了一顿,也向朝廷写了条陈,说起来这蒙家父子竟然行出叛逆之事,苏市掾可知,这蒙家父子从我手里将马匹拿去准备给谁?是淮南王,这是叛逆行径!幸亏我及时发现这才没有铸成大错,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么说来,唐都尉能看出蒙家父子的叛逆行径,也是大功一件呀!”
“不敢不敢,我们都是朝廷官员,自然要为陛下和朝廷分忧,决不能做那种无君无父的勾当。”
整整谈了两个时辰,唐蒙一个劲的自责,也一个劲的把责任往蒙季身上推。苏任配合默契。若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人,定然觉得这两人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为了朝廷任何个人利益都可以放下。
谁也没有插嘴,规规矩矩的坐着听两个人说话。眼看到了中午,苏任留唐蒙用饭。
席间,苏任笑道:“唐都尉,这些马匹我是奉了太守之命,为朝廷弄来的,你受到蒙季蒙蔽,幸好没有铸成大错,我一定如实向太守回报,决不能让蒙季那个叛逆逃脱。”
“苏市掾说的是,我绝对赞成。”
“既然如此,唐都尉的兵马是不是可以撤出元山了?”
“哦?呵呵呵,那是自然,如今这元山百姓都在为朝廷能有更多的马匹努力,都是咱们大汉的好百姓!作为蜀郡都尉,岂能为难我大汉百姓,只是这商道艰难,苏市掾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如此甚好,还真有些事情需要都尉帮忙,这元山什么都好,就是物资缺乏,蜀中商户的货物可否用唐都尉的名号,这样一来会方便不少,也需要些兵卒帮忙押运,都尉放心,这些兵卒既然出力,我绝不会让兄弟们白干。”
“苏市掾说的什么话?郡兵就是为郡内百姓服务,此乃小事尔。”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唐都尉了,共饮此杯!”
两人相视一笑,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终于送走了唐蒙。一直没有说话的众人都长出一口气。
孙二麻子一拍苏任的肩膀:“小子,你们两个说了这么长时间,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到底说了些什么?”
周重呵呵笑道:“要是你能听懂,就不用在这元山受苦了!”
众人呵呵大笑。
司马相如将苏任拉到一旁:“这个唐蒙能相信吗?”
苏任摇摇头:“这家伙奸猾无比,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还是那句话,只要有利益,这家伙不介意投靠任何人,咱们就先利用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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