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军早有埋伏?乡亲们,停下!”
冷峻连忙解释:“先生不用担心,这是咱们元山的人,是接应大家的。”
“元山盗?先生真的将元山盗收服了?”
冷峻点点头,司马相如这才彻底放心。
再见苏任,司马相如有种两世为人的感觉。好好的都江堰一派生机勃勃,望着新垦荒地中的庄稼,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微笑。忽然有一天,大批的官军闯进都江堰,不由分说将所有的僰人全都赶出屋子。司马相如找领头的理论,连他这个县长也一起搭了进去。
僰人们又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当年也是这样的情景,来到汉地的僰人被送到了矿场做苦工,没想到自己也是这样的下场。年轻的僰人想反抗,还没怎么着,就遭受了一顿暴打,其他的僰人男女便再也不敢乱动了。司马相如冲着那些官军咆哮,结果也是一顿暴打。
从都江堰一直来到元山口,直到进入军营,司马相如都没有见到唐蒙。那日,他看见几十匹良马后,司马相如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苏任连忙上前,拉住司马相如,看着司马相如脸上的淤青,心中戚戚:“先生受苦了!我一定给先生讨个公道!”
司马相如笑了笑:“没事,都过去了,还是赶紧将这些百姓安置一下,他们受的惊吓可不小。”
苏任连连点头,将周重叫过来,这些事情让他去办最合适不过。
元山,司马相如还是第一次来,艰险的山道和茂密的树林,让司马相如感慨。这样的地方不出盗匪就奇怪了。山势易守难攻,道路错综复杂,可谓是盗匪们最好的藏身之所。到了追云山,司马相如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里俨然是一个巨大的村镇。
“这都是先生弄出来的?”司马相如目不暇接。
霍金嘿嘿笑道:“大哥将元山的山寨整合了,凡是愿意的都安置在这里,上次让你从老君观弄来的工匠,现在就在这里,和这些元山人一起,为羌地商路生产东西。”
“好!好!衣食无忧,何人愿意为匪为盗?”
折腾了一夜,总算将人都救了出来。不等苏任休息,阿依农带着绿倚进了苏任的小院子。阿依农慌忙跪在苏任面前,眼泪婆娑道:“先生又救了我们僰人一次,老朽这辈子当牛做马也难以报答先生大恩。”
苏任连忙将阿依农扶起来,偷眼看了看一旁的绿倚。这丫头自从回了都江堰以后,连个消息都没有。这次来还是那身绿衣,只不过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苏任没有细想,扶着阿依农坐下。
“老族长不必如此,你们是我请来的,我当初保证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说起来这些事情都是我连累了你们,你们不怪我我就很高兴,感谢更是不敢当。”
“哎!想我僰人在僰地是个什么样子,来到汉地多亏先生照顾,如今才能丰衣足食,眼看着忙碌一年的庄稼就要收获,却碰上这种事情,来年我们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苏任笑笑:“老族长放心,这件事我很快就能解决,你们还有机会回到都江堰耕种。”
“当真?”
苏任道:“我何时骗过老族长?”
阿依农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绿倚。扭头对苏任道:“先生自然说话算数,老朽还有一件事想和先生商议一下,就是,就是……”
苏任岂能不明白这老头准备说什么,连忙接过话头:“老族长放心,我一定会为这件事负责到底。”
“好,那就好!”
“谁让你负责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绿倚突然插嘴道:“当初没有让你负责,现在更不需要你负责!”
伸手去搀扶阿依农:“父亲,咱们走,我已经打定主意,这辈子谁也不嫁,就跟着你,照顾你一辈子!”
“可是!”阿依农拗不过女儿,站起身望着绿倚,眼睛不自觉的瞄向绿倚的肚子。
绿倚冷冷道:“没有什么可是的,过几天咱们就回都江堰,然后就再也不出来,我们父女俩带着族人们就在那里好好生活。”
这父女俩走了,苏任久久站在门前看着。崔久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站在苏任身后:“你知道绿倚姑娘有身孕的事吗?听说是你的?”
苏任没有表现出惊讶,也没有反驳,就那么静静的站着。欠钱、欠揍欠什么都好,绝对不能欠这种孽债,苏任的心在煎熬。过了好久,他猛然转过头:“老崔,帮我准备东西,向阿依农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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