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无虚席,紫云道长寻了一僻静之处与人合拼坐下,点了饭菜与天照用餐。来了一伙人向店伙计打听:“小二是否见过一道长带着一七八岁小孩在此经过。”紫云道长头早用布包了,所以并不惊慌。
店伙计答:“没看见,此处人来人往,你自己去查看吧。”
这伙人四处查看,紫云道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同座之人老者搭话,查看一阵后见无异常,又往别处去了。
紫云道长小声问:“多年未到,近来希凉城有何变化?”
老者回答道:“以前到还平静,闻总兵在此几年,老百姓享了几年的安稳生活,现不知怎的得罪了当权者,被杀了头,这世道呵,过不了多久恐又天下大乱…。”说完嘘唏不已。旁边一男子道:“三叔,可别乱讲,当心闯祸。”天照听见,神色大变,忍不住流下了眼泪,紫云道长赶集掩饰道:“这孩子胆小,看被吓的。”付了钱上马掉头就走。
到了无人之处天照放声大哭,想自己家门频遭不幸,亲人一一个个惨遭不测,自己再无亲人在身边了,悲伤夹着怨恨,冲击着幼稚的心灵,泪水如放闸之水,不能止歇,紫云道长已暗自垂泪。紫云道长安慰道:“你且先不要哭,我们先去清风山搬救兵,看是否能救出你的母亲。”
天照闻言,这才收住泪水,紧握父亲留下的宝剑:“不用搬救兵也要救出我母亲,我不能等了。”紫云道长道:“孩子,我知道心里所想的,不要说你一人,加上我可能也救不了,还是去清风山再想办法吧。”天照急了:“难不成就不管我母亲?”紫云道长道:“欧阳老贼只要一天不抓住你,你母亲就不会有事。”
天照的心中重又燃起了希望。当下两人翻山越岭向清风山而去。
南宫奇等已上了清风山,欧阳恒通感觉心烦,欧阳恒通正与太傅孟文修室内商议,欧阳恒通对孟文修道:“我接到战报南宫奇人上了山,有人看到山上还有孩子,闻丞相的小儿子一直没有消息,无路可逃,极有可能逃亡山上,丞相,你看如何处理?”孟文修道:“这清风山易守难攻,清风山有很多山峰,差不多每一山峰都有山寨,互相响应,确实易守难功,上百年也不知用了多少次兵,都没有拿下来,我看朝政未稳,暂不用管他。”欧阳伯坤不以为然道:“不可,斩草定要除根,不可让其坐大,何况,借此机会铲除,好立威于朝廷。”
欧阳恒内心通忌恨紫云道长:“紫云道长是南天岳的人,收拾完清风山,再去收拾南天岳。“孟文修反对道:“南天岳天下闻名,实力较大,高手如云,不要轻易去惹他,何况是以前大夏朝祭天的圣地,恐怕太后不会同意。”
欧阳恒通道“南天岳先放在一边,明日奏明皇后及帝王,多派兵丁剿灭匪穴。”
正商议间,一人进来附耳边向欧阳恒通:“闻丞相二夫人也押到。”
孟文修见机赶紧告辞。
欧阳恒通到了城外关押王怡之处,怕人知道,羁押在一道观之中,道人早驱散了,欧阳恒通摒退众人,一个人独自进去。
门外守卫听到两人激烈争吵,大约一刻钟时间欧阳恒通怒气冲冲摔门而去,显然不欢而散。
师徒两人合骑边走边问走了将近一个月,方接近清风山外几里,远远望见数十几座山峰高高耸立。大道偶可见官兵纵马而过,少有行人。紫云道长心中疑惑不已,莫非行踪暴露,官兵正撒网等待。本想找个小店吃点东西,一连好几家都关门闭户,好不才看到路边有农家开门的小店,店小二正愁眉不展,两人踏进小店,店小二赶紧上来招呼,满面堆笑:“客官请进,本店物美价廉。”店里空空,没有其他客人,店小二当然不愿放弃这档生意。
天照见冷冷清清,店小二又热情难当。悄悄对紫云道长道:“师傅,莫不成是一个黑店。”
店小二也看出师徒心中之疑惑:“以前我们这里可是生意最好的一家,人来客往,可热闹了。”
紫云道长忍不住问:“为何现在有官兵来往,家家关门闭户?”
店小二叹了口气:“唉,你不知道,二十天前来了二十几万官兵把清风山全都围住,兵荒马乱的谁还有兴趣来吃饭,我也是等个人,否则早关了。”
紫云道长忍不住问:“这些官兵是来干什么?”
店小二递上菜单道:“两位来点什么?等会我再给你们讲讲”
紫云道长用餐本是随便之人道:“有什么,随便准备些,炒几个菜,将就吃得了。”
店小二本闲得无聊,遂将情况一一道来。
最高的一座居中的山叫清风山,其他几座如熊岭,飞来峰,仙子峰,驮背山等,时间长了都没有人叫了,大家都把这一带叫清风山了。
紫云道长问道:“这些山寨的人是不是劫匪,靠打家劫舍过日子?”
店小二笑道:“道长你错了,这些人其实是种庄稼过日子,为防兵匪每族各占一个山头,该种庄稼时种庄稼,遇有兵匪时,随时拿起刀剑。”
紫云道长大为不解:“谁能把这些人团在一起,可了不起。”
店小二有些卖弄道:“你有所不知,一寨就是一族之人,最大的一族姓赵,全族之有上万人之多,十多个寨子加起来有五六万之多,这些寨子互相响应,只要交了粮,纳了税,平时连官府也不太管,但这次不知如何得罪了官府,一下子来了这么之多的人,已经破了好几个寨子,有几个寨子见势不对已经降了。”
紫云道长师徒二人听得暗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