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力不俗的楚将,才能在此等情形下让楚兵们听从其的调遣,在原地结阵迎敌,而不是愚蠢地尽皆向南逃离。
不过司马安对此并不在意,反正在他看来,即便那些楚兵们很聪明地选择了原地结阵迎敌,也无非只是延长了这群人苟且偷生的时间罢了。
没有任何一支军队,可以在他砀山军的军势下幸免!
“结阵!”
随着司马安一振臂时的那声喝令。
那些明明混乱无章冲至此地的魏兵们,竟然在短短几日呼吸间便停住了冲锋的势头,整整齐齐地摆列好阵型。
这一幕,楚将子车鱼看在眼里,不由得皱了皱:这是何等精锐的士卒!
想想也是,只有那些平日里经过艰苦训练的士卒,才能在那种混乱无章的情况下迅速排列好阵型。
“踏踏踏”
只见那砀山营的前军步兵,左手举着一面盾,右手握着一杆短枪,整齐有序地朝着那支楚兵迈进。
对于这些个魏国的步兵,子车鱼并不是很在意,毕竟他比较担心这支魏兵中有数量不少的弓弩手,而让他欣喜若狂的是,砀山军的这支魏兵,似乎并没有多少弓弩手。
这让他心中大定。
毕竟在他看来,只要对面的魏兵中若是缺少足够的弓弩手,便根本不足以击败他们。
因此,他立马下令全军紧缩防线,等待着魏国步兵的冲锋。
而注意到楚兵们迅速紧缩了防线,那位砀山军的大将军司马安却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而与此同时,那些逐步向楚兵们迈进的魏兵们,忽然在距离那些楚兵十几丈远的位置停了下来,紧接着,那数千魏兵竟然不约而同地做出了投抢的准备。
整整数千人,整齐地仿佛一人般做出投枪的动作,那场景简直堪称壮丽。
而这一幕,却让楚将子车鱼看得面如土色,从骨子里泛起阵阵凉意。
『那些魏兵……他们不会是想……』
子车鱼满脸骇然地猜测着。
还没等他猜测完毕,只见那数千魏国步兵同时投射出手中的长枪,顿时间,数千支短枪凌空飞起,朝着楚军的方阵投去。
而与此同时,那些魏兵们展开了冲锋,他们一面举着盾牌,一面从腰间抽出了战刀,齐声呐喊着,朝着楚军冲了过去。
『这……』
子车鱼简直懵了。
作为暘城君熊拓麾下的大将,子车鱼这些年来与汾陉塞的魏兵交锋不断,但却从未与这支砀山军交过手,根本无从得知砀山军的战术竟然是如此的“另类”。
这该如何是好?
眼瞅着即将飞入自己军中的那些投枪,再瞧瞧迎面那些正朝着己方军势冲来的众多魏兵,虽说子车鱼也算是一位征伐经验丰富的将领,此时亦有些方寸大乱。
然而,流逝的时间却不等人,还未等子车鱼想出什么对策,那数千杆短枪的袭击已经来到。
顿时间,无数楚兵被那些短枪刺中,身躯被洞穿,惨叫着、哀嚎着摔倒在地,楚军防线的整齐,被这波投枪搅地一塌糊涂。
而要命的是,就在楚兵的防线出现混乱的时候,砀山军的魏兵一股脑地杀了过来。
不得不说,砀山军的魏兵,单兵作战能力毫不逊色浚水军,只见那第一排的魏兵们用盾牌构筑起一道防线,齐声呐喊着,一齐朝着前方推攘,许多力气不足的楚兵,被推攘地连连后退。
而就在这时,那些魏兵们突然撤掉了盾牌,用右手上的战刀朝着他们整齐地挥刀。
“啊”
又是一阵惨嚎,数百名楚兵被砍倒在地。
在他们身后的楚兵们瞧见这一幕,怒睁着眼睛,提着长枪刺来,遗憾的是,那些魏兵们在迅速砍完了一刀后,便立马将盾牌又举在了身前,挡住了那些楚兵的攻势。
用盾牌挡,继而用力推攘,待等推开前面的楚兵后,再迅速地挥刀。
这支魏兵,只是机械般地重复着这个过程,却对这支楚兵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这些魏兵,甚至眼都不看那些被他们砍倒在地却还未咽气的楚兵,自有他们身后的魏兵从容不迫地补刀。
从容不迫,是的,整支砀山军的魏兵,俨然仿佛就是一座山岳,沉稳至极、从容不迫,一刀一刀,一下一下地收割着楚兵的性命。
而让子车鱼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尽管开局是对方用了怪招占尽了上风,让他麾下楚兵伤亡惨重,可后来的正面交兵,他麾下的楚兵竟然几乎要付出十余人甚至数十人的代价,才能很艰难地才能杀死一名魏兵。
『这支魏兵……比那浚水军魏兵更强悍!』
子车鱼咬着牙暗自评价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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