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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他惆怅地叹息道:“莫要使某为难,子车将军……”
听到那一声『子车将军』,子车鱼面色微微变了变,张张嘴几番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惊呼。
宰父亘与子车鱼二人抬头观瞧,这才发现有一支魏人的骑兵从魏营的西侧绕了出来,向那一万名长弓手展开了偷袭,成功借助马力的冲刺速度,杀入了长弓手们的阵型中。
子车鱼仔细瞅了两眼,估算着那支魏国骑兵的人数。
兵力不多不少,不到千骑。
“还不撤兵么?”子车鱼斜眼瞥了一眼宰父亘,冷冷说道:“千骑之兵,足以搅乱近万的长弓兵阵型……”
话音刚落,就听宰父亘淡淡说道:“区区千骑而已,哪怕那里尽是长弓手,要围杀这支魏骑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会付出至少五倍的伤亡!”子车鱼接过话茬,亦冷冷地回道:“别忘了,我军就那么一万名长弓手,若是为了狙杀那支魏骑而伤亡过半……我军便更加没可能攻克这座魏营!”
宰父亘闻言默然不语,毕竟子车鱼说的确实是实情,就拿这场攻打魏营的战事来说,不说几乎,根本就是全部仰仗那一万名长弓手,才能使魏营内的魏兵出现伤亡,若没有这支长弓兵,单靠步兵去攻打那座营寨,那简直就是让楚国的士卒前往送死,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回报的白白送死。
正因为如此,眼下楚军中的长弓手可要远比步兵金贵地多,毕竟每一名长弓手都是日后攻打这座魏营的有利保障。
望着那一万长弓手兵阵沉思了片刻,宰父亘长长吐了口气,终究叹息道:“罢了,就按照你所言吧。……不过在此之前,某还是得让步兵们完成最后的使命。”
子车鱼闻言一愣,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某亲自带领一支步兵去驱赶那支魏骑,若有机会将其围杀,那更好,若不能,则将其驱逐也罢。你这边……”
说到这里,子车鱼看了一眼宰父亘,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自顾自策马走了。
不多时,楚将子车鱼便率领麾下步兵兵阵前往支援那近乎一万名的长弓手,在勒令他们徐徐后退的同时,使麾下的步兵们构筑起防线,以阻挡那近千的魏骑趁机顺势杀来。
那近千的魏骑,正是浚水营大将军百里跋所率领的八百名骑兵,他遵照赵弘润的吩咐,待等那一万名楚国长弓手因为魏营营墙上的魏国长弓手回射,以及营内许多抛石车的抛弹而导致局部阵型出现了一些混乱时,便率领着那八百骑兵趁机杀了过来。
不得不说这次偷袭很成功,原因就在于那一万名楚国长弓手们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魏营南面营墙那边,并没有人提防魏营内还会杀出一支人数不少的骑兵,以至于百里跋率领着那八百轻骑有惊无险地杀入了那一万名楚国长弓手的方阵。
可惜好景不长,楚人的反应很快,没过多久,便有一名楚将率领一支步兵构筑起了防线,并下令使在防线前的长弓手们向左右绕行。
先前百里跋因为麾下骑兵人数不多的关系,并不敢太过于率军深入,只是来回在那长弓手兵阵的边缘地带突杀而已,如今楚兵们构筑起防线,这就使得百里跋的那八百名骑兵与那块地方多达三千的楚国长弓手们,立马拉开了距离。
在一支弓手部队前被拉开距离,这可是极其致命的。
『那楚将是何人?那附近的楚军都听他的调遣,这统率力不俗啊……』
百里跋并不清楚那是楚军大将子车鱼亲自率步兵构筑防线,因此暗暗纳闷这位楚将无以伦比的统率力。这不,明明被他所率的骑兵杀地望风鼠窜的楚国长弓手们,在听到了子车鱼的呵斥与命令后,竟逐渐变得有条不紊起来,一改方才的狼狈鼠窜,整整齐齐分做两队,绕过了那道楚军步兵所组建的防线。
见此,本有心扩大战果的百里跋立马拨转了方向,率领着麾下八百骑兵顺势往西北方向撤退。
因此若是他贪心不足,仍打算尾衔那些长弓手继续追击的话,那些楚军步兵防线后严正以待的弓弩手们,就会让他明白,为何弓、弩曾被誉为史上最卑鄙的战争武器发明。
因此,无论是为了麾下八百名骑兵着想,还是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百里跋都不敢再继续追击,为了躲避来自对面楚军的箭矢射击,他只好带着率领下的骑兵们,紧急绕了一个大弯,待等迅速离开楚军长弓手们的射程之后,再计较究竟是继续在旁窥视,准备伺机偷袭,还是见好就好,返回魏营。
但无论如何,他此行率领骑兵杀出营寨的目的是达到了,因为那一万名楚国长弓手兵阵已逐渐向后方撤退,而这支长弓手一撤,就意味着楚军已放弃了继续这场仗的打算。
楚军,终于撤退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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