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一件非常凶险的事。
万一没有将楚国打怕,反而又惹来了北方韩国呢?
“是,然而,疯狂才能使人畏惧!”
“……”魏天子沉默不语。
良久,他沉声问道:“你能保证我大魏可以击退楚国么?”
“皇儿不能保证。……但是皇儿以为一个国家的存亡,不应该寄托在一个女人身上。”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玉珑!
魏天子烦躁地望了一眼赵弘润,他实在想不通,玉珑究竟做了什么值得这个儿子如此袒护她。
“对楚宣战,说得轻巧!……你可明白,朕的一念,关系着我大魏数万将士的性命?你觉得你能为数万将士的性命做主么?”
“皇儿并不能够为数万将士的性命做主。”赵弘润低了低头,旋即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天子,拱手说道:“既如此,便让那数万将士自己决定,父皇意下如何?”
天子愣了愣,诧异说道:“你的意思是……”
“皇儿恳请父皇给皇儿一个机会,使皇儿说服京郊军营的数万将士……”
天子闻言深思着,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殿内那些因为受到了“特殊礼物”而一脸如丧考妣之色的兵部官员,斟酌着问道:“你有把握说动数万将士的心?”
“即便不能,皇儿也是尽力了。”
“……”天子深深望了一眼赵弘润,沉声说道:“好,朕就给你这个机会。可若是你弄砸了,你日后就老老实实在皇宫内呆着,再不能插手此事……如何?”
赵弘润有些犹豫,他俨然是听懂了他父皇的言外深意。
“……可以。”
随着赵弘润答应下此事,今日的军议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殿内诸位朝中大臣们纷纷离开垂拱殿。
至于其中有些位大臣所收到的“特殊的礼物”,均被遗弃在殿内,别说无人带走,哪怕是连盒子都不敢打开。
当赵弘润带着二十名宗卫准备离去的时候,中书右丞虞子启追了出来,在赵弘润身旁低声说道:“殿下今日手段虽高明,但无疑也得罪了兵部的那些官员们……殿下可要小心了。”
……
赵弘润望了一眼这位平日里关系不错的中书右丞,拱手说道:“多谢虞大人。”
虞子启点点头,自顾自回垂拱殿了。
正如虞子启所料,兵部的那些位大臣可谓是沉着脸回到了兵部本署。
在垂拱殿时,这些大臣们不敢造次,可是到了他们的兵部本署,这些人哪里还忍得住,或有指责抱怨者,或有低声痛骂者。
就连兵部尚书李鬻,亦是脸色铁青,不住地拍着桌案。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老夫一心为我大魏考虑,竟遭那孺子这般戏辱!”
尽管在诸朝臣离开垂拱殿前,天子隐晦地告诫众臣子,今日之事不可对外言及,可兵部尚书李鬻还是有些担忧。
因为他注意到,那些主张对楚宣战的大臣们,临走时望向他时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不光光是他这位兵部尚书,几乎所有兵部重要官员都遭受到了同僚们那怪异的目光。
若是这件事传扬出去,别说他兵部尚书李鬻,恐怕整个兵部都会沦为笑柄。
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位八皇子赵弘润所赐!
“老大人莫动怒,诸位大人也莫着急,我这有个主意。”并不左侍郎徐贯低声说道:“陛下不是许八皇子明日到京郊说服那些兵将们么?……我等只要放出一个消息,便能使那个八皇子铩羽而归!”
“左侍郎大人有何高见?”
兵部众官员纷纷开口问道,而兵部尚书李鬻亦不由地望向徐贯。
见此,徐贯压低声音说道:“我等只要向军营里传出消息,说八皇子赵弘润主张对楚宣战,只是为保他皇姐玉珑公主……为此,八皇子不惜将数万营中将士推向战火,不惜将我大魏社稷安危逼上绝路……如此一来,那些营中兵将们,谁还会听那八皇子的话?”
众兵部官员们闻言一愣,旋即相视一笑。
“好主意!……为一人而牺牲数万人,就算那八皇子伶牙俐齿、口似悬河,也抵受不住数万我大魏兵将的怒火……”
“且看他明日如何收场!”
众兵部官员们纷纷点头附和,旋即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兵部尚书李鬻。
只见兵部尚书李鬻这位年过五旬的老头闭目沉思了片刻,咬咬牙义正言辞地说道:“绝不可能叫这孺子的鼠目寸光,毁了我大魏……好,就这么办!”
当夜,常驻于大梁京郊的军营中便传开了一个消息。
言,皇八子赵弘润为保玉珑公主一人,不顾大魏与楚**力悬殊,意图对楚宣战,视数万大魏兵将性命如无物。
这个消息传遍整个军营,顿时使营中数万兵将们气愤填膺,纷纷破口大骂八皇子赵弘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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