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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玉珑公主自小被关在深宫,几乎没有接触外界的机会,不管是何昕贤还是李昕贤、亦或是张昕贤,任何一个与玉珑公主保持一定时间的书信来往,玉珑公主都会对他渐渐生情的,毕竟她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十五岁的小女孩而已,正值青春懵懂之时,只要付出时间与精力,谁都能使她倾心。
可偏偏他赵弘润不能够,因为玉珑公主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
于是乎,赵弘润最终选择了何昕贤,他原以为这个重情重义的年少士子应该可以成为玉珑公主的理想夫婿,但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错误的。
或许在这个时代,除了他赵弘润以外,再没有人会将感情看得那么重。
依靠别人,果然不是什么妥善的法子啊……
赵弘润暗暗叹了口气,由衷地感慨他的想法终归还是太理想化了。
“对不起。”赵弘润低声向眼前的玉珑公主歉意说道。
“不……”刚说一个字,玉珑公主脸上便露出了痛苦之色:“弘润,我的头好痛,越来越痛……晕晕乎乎……”
赵弘润一听就晓得是酒的后劲上来了,瞧着她难受的样子有些心疼地责怪道:“我方才就叫你少喝点的!……到马车里歇息会?”
“别动别动……头晕……”玉珑公主甩了甩脑袋,只感觉眼前天旋地转,腹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呕意,好不容易才将它压了下去。
她双手搭在赵弘润的肩膀上,整个人左晃一下,右晃一下,仿佛随时随地就会倒下来。
见此,赵弘润也不敢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珑公主仿佛是好一些了,晕晕乎乎地看着赵弘润,继续她方才想说的话:“弘润用不着跟我道歉,是我不好……是我一直在抱怨才对……我明白的,弘润,你对皇姐的好……”
说着,她稍稍贴近赵弘润,右手轻轻抚摸着赵弘润的脸庞,娇喘吁吁地低声说道:“从头到尾,都是弘润一直陪在我身边……有时候我在想,假如你……或者我,有一人并非生在宫中……那就好了……不过这样一来,你恐怕也不会来开导我了吧?呵……”
说着,她也不知怎么想的,轻轻在赵弘润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
赵弘润愣了愣,顿时感觉嘴唇上接触到几分温软。
他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而就在这时,嘴唇上的那份温软消失了,只见玉珑公主双手搭着他的肩膀,低着头,呕地一声,吐了他一身。
……
赵弘润张了张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拍拍她的背部。
“弘润,我头好晕……好难受……”
“扶……扶皇姐到马车上歇息。”赵弘润一脸木讷地吩咐宗卫们道。
众宗卫们连忙将马车停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将玉珑公主扶上马车,让她躺好,也替她盖上了被褥。
而在此期间,赵弘润不由地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旋即,他低下头望着身上遍身的污秽脏物,摇摇头叹了口气。
“早叫你少喝点了,毁我一身衣物……”
这时,宗卫沈彧下了马车,对赵弘润说道,“殿下,公主睡熟了。……要不要叫人去准备些醒酒的茶?否则明日公主宿醉苏醒过来,怕是会头疼欲裂……”
旁边,其余宗卫们也是连连点头。毕竟他们那可是经常宿醉的酒徒,平时在皇宫内忍着酒虫没办法,但是只要有机会,十有**会喝地酩酊大醉,岂会管第二日醒过来头痛不痛。
因此,这帮人对于宿醉那可是非常有经验的。
“等雨停了再说吧……先过来与我再喝会,你们方才都没什么机会喝酒吧?”
众宗卫们笑了笑,顿时走过来围在石桌旁,毕竟他们清楚是自家殿下的酒量的。
“殿下,何昕贤那厮爽约未至……那玉珑公主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赵弘润喝了杯酒,正色说道:“为今之计,就只有跟父皇坦诚相见了……反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使皇姐远嫁楚国。”
“若是陛下使殿下禁足呢?”沈彧犹豫问道。
“所以说,要先将皇姐藏起来……父皇找不到她,就没有使我禁足的必要。……问题在于楚国的使节队伍,我得想个法子,叫他们自行退却……”
赵弘润自言自语了一番,在心中琢磨着。
事实上,他其实并不需要考虑楚国使节队伍的事,因为再过两天,陈都大梁就会收到消息。
那支楚国使节的队伍,还有那些来自于汾陉塞的护送魏卒,都已在雍丘附近被人截杀了。
近两百人,无一活口!
ps:《妻乃上将军》回来了?这简直……莫名其妙的。话说我那本书有啥违规的么?没有吧?不晓得写言情的会不会死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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