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东宫在父皇面前参了你一本,说你每日不学无术,只晓得出宫游玩,此举不合皇子礼教……”
“有这回事?”
赵弘润有些诧异,毕竟他这些日子往返于文昭阁与一方水榭,除了拜见自己母妃沈淑妃就是跑出宫与苏姑娘私会,并不怎么关注宫内的事。再者,大魏天子也并没有因为此事来指责他什么,因此,赵弘润还真不晓得那位东宫太子在背后戳他肺管子。
至于东宫太子对他的怨念,这一点赵弘润倒是并不奇怪,毕竟太子弘礼在吏部拉拢了一帮郎官,可没想到科试一事,那些郎官们有半数都被御史监被踢走了,这就意味着太子弘礼以往在吏部所花的精力全都白费了,也难怪他会心中气愤。
不过对此赵弘润并不担心,毕竟上一回科试之事,他父皇暗中摆了他一道,利用他与罗文忠的怨隙整顿了整个吏部,因此,这段期间他父皇对他的态度格外的包容,不但恢复了他的皇子月俸,还默许了他出入一方水榭的事。
因此,赵弘润倒并不担心东宫太子在这方面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在他看来,太子对他的气愤不过只是一时的,毕竟他赵弘润并不是那位东宫太子争夺皇位的生死之地,应该不至于会闹得很僵才对。
“总之你最近小心点罢,莫要被抓到把柄。”
“唔。”
闲聊了几句后,赵弘昭便起身告辞了。
转眼到了五月初五,这一日赵弘润早早地便起来了。
在寝阁沐浴更衣之后,赵弘润先带着宗卫们前往凝香宫拜见自己的母妃沈淑妃。
按理来说,他应当先往文德殿或垂拱殿向他的父皇请安,随后再去其母妃处,不过赵弘润并不在意,反正在他看来,他父皇处有的是皇子向他请安,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可是他母妃沈淑妃那边,恐怕就只有他与弘宣兄弟二人会前往拜见。
可惜他这种重母轻父的做法遭到了沈淑妃的斥责,母子二人没说几句话,赵弘润就被沈淑妃赶出了凝香宫,勒令他即可前往大魏天子处,向其父皇请安。
赵弘润拗不过这位外柔内刚的母妃,只好带着宗卫们再次前往垂拱殿。
此时的宫内,早已是张灯结彩,满是节日气氛,宫内那些水灵灵的宫女们,似乎也换上了崭新的宫服。
只可惜,那些水灵灵的宫女们还是不敢出现在赵弘润这位未出阁的皇子面前,只敢远远地瞧了几眼,便成群结队地逃离了。
走着走着,赵弘润忽然瞧见前边的宫廊中站着一人,此人身穿华服,双手负背,正笑吟吟地看着他走近。
雍王……他在这里做什么?
长幼有序,即便赵弘润跟对方并无什么交情,也不得不主动上前拜见。
“弘润,见过雍王。”
可没想到对方却一把拉住了正欲行躬身大拜之礼的赵弘润,眨眨眼笑呵呵地说道:“不是二皇兄却是雍王么?”
不错,此人正是赵弘润的二皇兄,雍王弘誉。
……
赵弘润诧异地望了一眼这位二皇兄。说实话,他与这位二皇兄素无交集,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可是看这位二皇兄的态度,他对赵弘润却是格外的热情,热情到赵弘润隐隐有些受宠若惊。
“你我本是手足,身上流着相同的血脉,何必以一句雍王疏远了你我的兄弟之情呢?”雍王弘誉笑着说道。
“……”赵弘润诧异地望了一眼这位二皇兄,着实有些摸不透对方的想法。
要知道雍王弘誉这位二皇兄与六皇子弘昭可不同,那可是嫡争中的强势皇子,若无必要的话,赵弘润并不想与他有太多的瓜葛,免得陷入嫡争的漩涡中,麻烦不断。
可问题是这位二皇兄客气地待他,他也不好就此离开,于是只好与他一同前往垂拱殿。
“二皇兄何时入的宫?”
“为兄方才入宫……”
“为何不去向父皇以及施贵妃请安呢?”
赵弘润知道,与皇后王氏素来关系不合的贵妃施氏,便是这位二皇兄的生母。
“为兄在等你。”雍王弘誉笑着说道。
“等我?”赵弘润不解地望着雍王弘誉:“不知二皇兄找我所为何事?”
就在这时,只见雍王弘誉眼中闪过几丝狡黠之色,低声说道:“此事待会再说。”
赵弘润正要再问,忽听身后的宗卫沈彧低咳了一声。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正巧望见在前面的走廊交汇处,被一大帮人簇拥着的东宫太子弘礼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准确地说,是冷冷地看着赵弘润身旁的雍王弘誉。
拜托,要不要这么巧啊?
赵弘润着实有些无语了,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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