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卫们,除了两人仍旧盯着那罗嵘,两人贴身护卫着自家殿下外,其余六人在号房与号房间瞎晃悠。
倒不是为了抓那些舞弊的考生,只是为了见识整个考场的动静,毕竟这会儿他们也不能保证赵弘润的计划是否能顺利实现。
赵弘润这一睡,便足足睡到了翌日的日上三竿,此时科场内所有的考生们,他们最后一场科试的答卷已经全部收了起来,正成群结队地陆续离开考场。
赵弘润径直来到了夫子庙的正殿,因为这次会试的主考官罗文忠与其余十六名同考官,还有一些负责的主事、干事们,将在这里批阅这次会试的答卷。
看得出来,这些吏部的官员们对赵弘润这位八皇子已不再像之前那样畏惧,以至于明明瞅见赵弘润领着十名宗卫踏入正殿,却没有几个人跟他打招呼,一个个装得聚精会神批阅考卷似的。
见此赵弘润也不在意,自顾自地打量着正殿内的摆设。
细说考官批卷,按照规定,考生们的答卷被称为墨卷,考官们是不可以直接在墨卷上批阅的,这是为了防止舞弊,防止考官们从考生的墨卷中辨认出亲属、学生的笔迹,或者某些特殊的记号,从而对其私下加以照顾。
因此墨卷收上来后,会由专门负责抄录的主事、干事、令吏们,由他们主笔抄一份一模一样的朱卷,在朱卷上填好与墨卷相应的编号,再将朱卷呈交给一共十七位考官批阅。
整整两千六百多名考生,三场科试,这就意味着需要抄录的朱卷几近达到八千份,单单那几十名抄录的官员动笔抄录,不得不说是一件工程量非常大的事。
这不,那些官员抄了一整天,也没将众考生第一日的答卷抄完。
太阳日渐下山,无论是抄了一整日的公史、主事们,还是批阅了整日的考官们,他们终于放下了笔,准备去夫子庙的伙食堂用饭。
看得出来这些人的确很疲惫。
想想也是,就连这一整日啥事也没做的赵弘润都感觉疲倦,又何况是他们呢。
“八殿下可是要用饭?不如与下官等人一同去吧。”
期间,也不知那罗文忠是怎么想的,竟然故意走到赵弘润面前来挑衅他:“其实下官觉得吧,反正八殿下在这也无所作为,不如就回宫去吧,您说呢?”
“你这家伙……”宗卫卫骄一脸愤愤之色。
赵弘润抬手阻止了满脸不忿的众宗卫们,抬头上下打量了几眼罗文忠,笑着说道:“罗大人说的是,不过没办法,本殿下怎么说也是陪监啊,只能等众考生的批卷全部结束后,才能返回宫中。”
“哼!”罗文忠蔑笑了一声,自顾自与那些吏部郎官们离开了。
“什么人啊,这家伙……”
瞅着罗文忠那不屑一顾的表情,众宗卫们心中气愤之余,皆在暗自冷笑:看你们能笑几日!
“咱们也去用饭吧。”
“是。”
赵弘润丝毫未将罗文忠的挑衅放在心上,领着众宗卫们倒庙内的伙食堂用饭。
因为正殿每时每刻都有一定数量的公史、干事们留守,因此他倒也不怕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做什么事。
用完饭后,众人便又返回夫子庙的正殿,负责抄录的继续抄录,负责批阅的继续批阅,而赵弘润则继续无所事事,默默等待着第三日的考卷。
等到熬夜熬得吃不消了,他索性搬了两把椅子来,在正殿的角落呼呼大睡。
此子……究竟在想什么?
撇了一眼在角落呼呼大睡的赵弘润,罗文忠心底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这位八皇子此番根本就没有抓到吏部任何舞弊的事,可为何这小子却仿佛毫不在意的样子呢?
他有些想不通。
批阅考卷的工作,日夜不休地继续着,等到了继科场考试结束后的第四日晚上,负责抄录的公史、干事们,终于抄到了科试第三场的答卷。
见此,不眠不休好几日的宗卫们,悄悄唤醒了在正殿角落呼呼大睡的赵弘润。
“咦?”
一名负责抄录的公史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这篇……怎么感觉……”
“怎么了?”旁边有另外一名公史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同僚将两份学生的墨卷做着对比。
忽然,他脸上露出几分错愕之色,指了指同僚手上的两篇墨卷,再指指自己手中的这一篇,惊愕说道:“这……这怎么回事?”
他们惊骇地发现,他俩手中的三篇考生的墨卷,很诡异地极为相似,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赵弘润不知何时来到了他俩身后,笑眯眯地瞅着他们。
“咦?这三篇考生的文章……哎呀,惊人的雷同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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