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道:“娘,您以后心里惦记着这事儿啊,不能说我三姥爷和这事儿有关,也不能说无关……反正就是让别人自己猜就行了。”
陈秀兰嗔怪地瞪了眼儿子:“知道了,就你滑头!”
……
对于这个刚刚从经济困境中摆脱还不足两年,经济上也委实算不得特别富裕,而且因为年前买了货运车所以还背负着几万块钱银行贷款的家庭来说,一下子要投资数十万上百万去做生意,显然会让身为顶梁柱的苏成感到极大压力。
但自家儿子一连串令人瞠目的思维和表现,让苏成心里的底气越来越足。
现在,他已然把压力化作了动力,在事情还未最终确定之前,他要继续一心一意地跑货运赚钱——赚一点儿,将来背负的债务就能少一点儿。
第二天,他开着车往外送饲料时,顺便把儿子苏淳风送到了平阳市南环路边上。
目送着父亲驾驶的货运车远去,苏淳风在那块数十亩的荒地旁踱步徘徊许久,考虑了许多事情之后,才搭乘公交车,去往市内陈献的家中。
如今赋闲在家的陈献,因为经历了大起大落,又在最困难时刻,受到苏淳风连挖苦带嘲讽加打击的开导,早已从消沉中恢复过来,不再去贪恋权势高位。每ri里,他和老伴出去遛遛弯,打打太极拳,钓钓鱼,在家里看看书,练习下书法,时而接来孙女逗弄逗弄,过得悠然平静,颇有颐养天年之乐。
今ri,他却没有陪同老伴去公园里遛弯儿,独自留在家中等待苏淳风父子的到来。
未曾想,却只有苏淳风一人来了。
“姥爷,就您自己在家啊?”苏淳风很礼貌地左看看右看看,像极了一个半大孩子毛毛躁躁不稳重的模样。
“嗯。”陈献笑道:“所以不用装单纯了,放开点儿吧。”
“看您这话说的……”苏淳风就乐呵呵地把拎着的包打开,取出合同递到陈献面前,道:“您先看着,我打个电话。”
陈献拿起合同,认真地看了起来。
苏淳风自顾自走到电话前,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娘,我到我三姥爷家里了,啊……是,有点儿事,一会儿可能有两个女同学去家里找我,我来的时候都给忘了,她们要是去了,您帮我好好给她们解释一下啊。”
“还是那俩丫头吗?”
“嗯。”
“那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苏淳风想了想,又给张丽飞家里打了个电话——如他所料,张丽飞果然吃过早饭后就出门了。
放下电话,苏淳风坐在沙发上一脸苦笑。
昨天晚上和今天一大早,心里面一直都在琢磨承包租赁着数十亩土地的事情呢,结果把和张丽飞、王海菲约好周末见面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以张丽飞的xing格,还不得气得咬牙切齿找到学校里跟他闹啊?
过了会儿,陈献看完合同,神sè平和地说道:“小风,合同整体来看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承包价格和双方所占股份比例方面需要进一步的洽谈。”
“哦。”苏淳风又道:“我看这上面所说,好像要涉及到好多个部门,是不是太复杂了些?”
“这是无法避免的。”陈献笑道:“你以为是两家换萝卜白菜啊?”
苏淳风挠挠头,讪讪一笑,继而认真地看着陈献,道:“姥爷,资金方面还有些问题,合同如果最终签订,承包的事情确定下来了……您老能不能,给帮忙问问,在咱们市里面的银行贷些钱啊?乡下信用社那边贷不出太多钱来。”
“这没问题。”陈献满口答应。
有他托人情,再有那么一大块土地,银行在贷款方面自然不会有什么顾虑。
“还有……”苏淳风咧嘴笑道:“我觉得您老现在退休赋闲在家,委实有些屈才了,倒不如咱们两家,一起投资怎么样?跟二道口镇zhèngfu无关,就咱们两家所占股份中,您老占两成!”苏淳风大大方方地伸出两根手指头。
陈献当然听得出来苏淳风心里那点儿吝啬的小算盘,他摆了摆手笑道:“我岁数大了,不方便参与你们的事情,如果你和你父亲觉得同zhèngfu部门打交道,太过繁琐而且对这方面的事情不太懂,我倒是可以让你表姨帮你们去做这些事情,她可是京城政法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而且在zhèngfu部门任过职,比较熟悉各项工作流程和一些协议条方面的律法知识……以后你父亲就是大老板了,给你表姨开工资就行。”
“我表姨还没上班?”苏淳风疑惑道。
“在一家私企工作,随时可以辞职。”陈献笑道。
苏淳风当即大大方方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好说啊,我表姨这样的大能人要是肯帮忙,工资照开,那两成股份也给她!”
陈献笑了笑,不置可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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