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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攘攘,嘈嘈杂杂,一片乱音当中,李孟华也成了大忙人,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于各国同行的交流上。
很多平时只能耳闻的传说中大牛都主动找到李孟华,跟李孟华探讨有关近鸟龙的各种问题,一时让李孟华受宠若惊。
面对一个个学界大牛,李孟华不敢有丝毫的敷衍,打起精神全神贯注的应对。往往围绕着一个问题,就要讨论上半天。这既是交流的过程,也是讨论的过程,学习的过程,李孟华从中也获益良多。
李孟华明白,只要接着近鸟龙的东风,只要在研究近鸟龙的过程中,他能够跟上研究进度,及时的与这些大牛们互通有无,他将很快跻身于国际一流基因学家行列,只要这种地位稳固住了,相信院士的帽子将不再遥远......
“李,你测过近鸟龙的基因图谱吗?”网络的对面,隔着一万多公里的距离,是麻省理工的埃里克·兰德教授,他是博德研究所主席,基因界当之无愧的大牛。
“测过,刚发现近鸟龙不久就进行过基因图谱的绘制。”李孟华态度非常认真,比大学里听课的时候还认真。
“那么你是否比较过它与现在的其他鸟类的基因?”
“比较过几种,但是不多。”
“有什么收获吗?”
“近鸟龙相对于鸽子的基因,如果做一个减法的话,少了两种病毒,一种细菌的基因。”
生物的演变过程,其实是基因变异和杂合的过程,生物自身的基因会进行各种变异,还会将非自体基因整合进来。
经过数亿年的繁衍,现代生物的基因中都包含很多历史上与其先祖共生的微生物的基因,这就是基因的杂合。
比如鸽子,鸽子的始祖与某种病毒长期共生,时间长了,某个偶然的机会出现,病毒就被整合到基因中,随着鸽子的繁衍被一代代传承下去。
而李孟华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近鸟龙相对于鸽子少生活了一亿五千万,自然少了很多杂合的机会,双方比较下来,鸽子比近鸟龙多了三种非自体基因。
“李,近鸟龙是突然出现在习水保护区吗?”
“是的,这一点应该是确定的,因为习水属于退耕还林的次生林,其实并不是一个原生态的生物圈,里面的物种早已勘查清楚,近鸟龙这么有特点,并且种群规模不小,不太可能被漏掉的。”
“那么这里有个问题,近鸟龙一出来就能完美的适应现代的环境,这太不可思议了。近鸟龙生活的时代,大气环境和现代差别可不小,很难想象它能够在短时间——比如几百年的尺度内,适应如此大的环境变化。”
“是,这是一个疑问,一直找不到答案。”
“李,你有从基因上寻找答案吗?”
“您是指?”
“呼吸系统、循环系统、肌肉系统、细胞内部耗氧量等等,所有这些都会反应到基因上。人走过雪地会留下足迹,生物的dna变迁,同样会留下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