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就糊了,这就是八十八番,按照韩野说的钱数就该是一万的台钱乘以八十八再加上一万的底钱,也就是八十九万,加上自摸还要翻倍就是一百七十八万,外加收三家的钱,这还是天糊是最低级的屁糊的情况下,就要收五百多万,要是再加点大四喜之类的牌型,那闲家们赔的钱就更多了!
相对的,屁糊就是吃杠碰筒条万字随意的那种牌型,连一番都没有,只能收个底钱,其实港式麻将一般都是三番起和,而韩野之所以要从零番起和,完全是为了防着费伦那个“赌神”的名头。在仨人想来,就算费伦真是赌神,能糊个大四喜什么的,但也不可能抵得住他们仨糊小牌来得迅速吧?
当然,事实证明,这只是三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一万台底,上不封顶?没问题啊!到时候如果我输了,就开现金支票给你们!”
听到费伦答应,在场的纨绔们立刻又哄闹起来,其中那个叫阿旭的家伙更是嚷嚷道:“伦少,既然你连这么苛刻的要求都答应了,那能不能让我们围着牌桌观战啊?”
这话一出,顿时得到不少纨绔赞同,外围的何友龙却有点色变:“要是阿伦真答应了这要求,牌局恐怕就很难赢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李家成哂道,“保不齐围观的人里面就有家伙给那仨人递暗号,把阿伦的牌透得一干二净,我想他肯定不会答应!”
话音刚落,就听费伦道:“ok,没问题…···不过别围太近,怎么着也得离咱们这四个打牌的人一米以上吧!”
纨绔们闻言,立马拥了上去,把台子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安炜他们仨每人身后至少挤了五六个纨绔,而费伦身后更是多达十几人,包括几个千金大小姐。
更有好事者,已经拎来一铺麻将,点了点数目,抽出八张花牌搁到一边,剩下的牌帮费伦他们一股脑地倒在了桌上:“牌一块都不差,可以开始了!”
费伦却盯着那好事者,直把他盯得发毛,才哑然失笑道:“如果不算你屁兜里那块的话,的确一块拍都不差!”
那家伙一愕,随即嘿嘿笑道:“伦少,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费伦嘴角不屑地扯了一下,道:“总之你把牌交出来就行,我怎么看出来的,需要向你报告吗?”
偷牌的家伙被费伦的话顶得胃疼,若换个场合恐怕当场就发作了,但眼下他却不敢犯了众怒,扣扣索索地从屁兜里掏出张放到了桌上,跟着人也乖乖地退到了最外围。
见他真拿出了一张来,众纨绔霎时哗然,因为偷牌的家伙他们很早就认识,基本上不可能是费伦请来的托,这样一来,各人看向费伦的目光不再是清一色的戏谑,反倒多了丝丝惊惧和好奇,而安炜三人互相看了几眼,心底更生出几分警惕。
“阿龙,你说阿伦怎么看出来少张牌的?这也是千术吗?”李家成讶然道。
何友龙摇头道:“不是千术,而是赌术!”
“这两者有区别嘛?”李哲恺也问道。
“当然,赌术是堂堂正正的技术,就像刚才,阿伦一定是点过牌的张数,甚至已经看清哪张牌在哪里,才会开腔问那个家伙。”何友龙侃侃而谈道,“而千术说白了就是诈,能过得了关还好,一旦被当场抓住,那可是要受到严惩,甚至是丢命的。”
李哲恺笑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赌术就是玄门正宗,而千术就是歪门邪道!”
“你要这样理解也无不可,但赌术千术实际上没什么高下之分,毕竟赌坛一向以胜者为王!”何友龙道。
也就在三人说笑期间,桌上费伦四人已开始稀里哗啦的洗牌。
因为是手洗,洗牌过程中手碰手的情况在所难免,所以安炜三人根本没在意费伦捉牌码牌时,时不时就会磕他们一下手的状况。
等把牌码好后,费伦才递过两颗骰子到韩野面前:“扔庄家!”
韩野一掷,二四,六点!
接着是黄羽,他丢了个三五,也才八点!
轮到安炜,倒投出了九点,很有机会当庄,可惜费伦早就做好了当庄的准备,直接扔了个双六,很自然就成了临时庄家。
之后再掷骰,然后按逆时针顺序,四人很快取好了各自的墩牌。
这个时候,站在费伦身后的纨绔们都抻长了脖子在那儿看着,希望费伦早点把牌立上,他们也好看看牌型。
没曾想费伦一直把牌扣着,等十四张牌都码整齐了才一下抖落得整个立了起来,旋即推敞在桌面上,笑道:“不好意思,天糊大四喜字一色加坎坎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