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前后反差之大,令袁傲蕾差点没怀疑费伦跟姓奚的、甚至跟整个贩毒集团有勾连。可惜,费伦的年纪放在那里,在袁傲蕾看来,差不多十年前的时候,他也就是个中学生的料,这才忍住,没在奚际生面前问出费伦跟贩毒集团有关的话来。
也幸好袁傲蕾没问出这话,不然奚际生恐怕会像疯狗一般咬住她不放,含血喷她为整个贩毒集团最大的幕后黑手,反正他终身监禁是跑不了了,不在乎作伪证多拖一个臭条子(袁傲蕾)下水。
如果真出现了那样的情况,袁傲蕾就算不冤死也一定会憋屈死,但其间的弯弯绕绕,她恐怕一辈子也没法琢磨透彻。
也就在袁妞还在纠结费伦溜走这件事的当口,李乐柏一个电话打过来,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喂,李sir吗?”
“袁傲蕾,我什么时候说过让费伦回nb接受你询问的?”
袁傲蕾闻言一滞,正想辩解,李乐柏又道:“你这是假传命令啊,而且还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不想干了”几个字对袁傲蕾而言不啻于魔咒,她眼睛一下就红了:“李sir,我……”
“你什么你?我知道你对缉毒的热情,可这并非你不按规矩办事的理由,你要再这样,我一定通报监管处,停了你的职!”
袁傲蕾闻言,本就红了的眼眶更红了,凄声道:“李叔,谢谢……”
“你呀你,唉······当年要不是我派你爸去贩毒集团卧底,也就不会剩下你们孤儿寡母,而你母亲也不会落得瘫痪在床的下场,这件事我有责任呐!”
听到李乐柏这席话,袁傲蕾又期艾地叫了一声:“李叔······”
“好啦,过去的事就不说了,不过今天这件事,你得谢谢人家费伦,如果他要追究的话,不止你惨了,恐怕连我也要跟着吃瓜落!”李乐柏半开玩笑道。
袁傲蕾一听急了:“不是,这事儿全是我的责任,跟您没太大关系吧?”
“怎么没关系?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李乐柏说到这也严肃起来,“再说了,这费伦跟叶太跟一哥跟白处的关系都不错,咱们对他只能按规矩来,任何踩过界的行为都不能有,wnderstand?”
“yes,sir!”
“好,既然你清楚了,那我就先挂了!”李乐柏正打算挂电话倏又想起应急小组的事儿,“慢慢慢……还有一件事,那几个负责抓送货仔的同事也被你扣了么?”
袁傲蕾愣了一下:“我这就放了他们。”
“别,先不要放他们,关足48小时,想问什么你就尽管问。”
“李叔,这会儿您又不怕费伦找您麻烦啦?”袁傲蕾难得揶揄了一句。
“呵呵,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就是费伦拜托这么做的。”李乐柏笑道,“他想让自己的手下多点实战经验。”
“实战什么?”袁傲蕾愕道。
李乐柏却没有解释,只道:“自己想,我还有事,先挂了!哐!”
离开警政大楼,费伦刚召了辆出租坐进去,手机震动起来,何友龙的短信:“人已经找到了,半小时后到岸,上环码头。”
这时,出租司机问道:“先生,去哪儿?”
“上环码头!”
码头,私家游艇泊位。
何友龙一上岸就给等在岸边的费伦来了个熊抱,搞得像个基佬似的。不过人家好歹帮了忙,费伦也就没有拒绝熊抱,分开之后,直入正题:“人呢?”
“在舱里,由我两个保镖看着。”何友龙道。
“你这游艇隔音怎么样?我想跟那家伙单独聊聊!”
何友龙怔了一下,悄声道:“隔音还不错,你别给我弄得到处是血就行!”
费伦摆手道:“放心吧,我可是警察,自有分寸!”
何友龙却深知费伦的心狠手辣,要不然严晓西也不会惨死在葡京门口了,当下也不点破,掏出手机一个电话将俩保镖和负责开船的人全叫上了岸。
费伦冲何友龙点了点头,随即跳进了船舱。
底舱内,一个长得比较磕碜的黑框眼镜男被五花大绑在沙发上。
“阿牢?”
听见费伦的询问,黑框眼镜男顿现惊恐之色。
不得不说的是,虽然绑人的过程中,何友龙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但黑框眼镜男阿牢却认识这艘游艇,知道它归何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