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的话,他何必苟延残喘至今呢?早咬舌自尽了。
“看来你是不想死了,那就答应我一个要求。”费伦竖起一根手指道。!
奚际生根本没得选,只能道:“您尽管吩咐!”
“其实也没别的,我就是想跟你打听打听,除了那个昏迷的阿罗之外,号爷对他的手下还有谁比较信任?”
奚际生几乎没怎么想,脱口而出道:“那肯定是阿牢了,因为平时接货都是由他负责的。”
“阿牢?这人的名字没怎么听过啊!”费伦皱眉道。
“sir,这家伙原本不是道上的人,十五年前因为一桩误杀案,他有案底的,您一查就了然了。”奚际生竹筒倒豆子般将他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七年前阿牢被放出来后,就做了阿生的军师,之后阿生的白粉生意就开始拓展到整个油尖旺,这些全是阿牢给他出谋划的策!不过阿牢这人低调,只有帮忙接货的时候才会来港,平时都窝在澳门。
原来如此,难怪狗仔恁久也没跟到号爷的接货人!听完这些情况,费伦恍然的同时·笑着拍了拍奚际生的肩膀,道:“放心吧,等你的案子判定了,我会帮你解除痛苦的。”
奚际生立马感恩戴德·丝毫不敢怨恨费伦将他抓起来。
跳下警车,费伦来到角落,当即给何友龙打了个电话:“阿龙,帮我在澳门挖个人出来!”
“没问题,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在赛车一途上已对费伦顶礼膜拜的何友龙根本没问为什么挖这人出来。
费伦忙把阿牢的经历介绍了一番,道:“如果你要更详细的资料,我回警局查下他的底·很快就给你传真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你给的资料足够了,翻出这种有来龙去脉的人·没什么太大难度。”何友龙笑道,“不过改天可得请我喝茶!”
“喝茶怎够,等有时间,我向你介绍几款拉风的超跑!”费伦这话一出,何友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那咱们可就说定了。”
“介绍肯定没问题,至于老何让不让你碰,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费伦调侃了何友龙一把,不等他回过味便挂了电话,给戴岩打了过去。
“玳瑁·正兴号爷已经死了,你马上把这消息通知给强子他们,嗯……顺便也知会一下蔡sir吧‘然后把消息散到道上去,越快越好!”
戴岩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愕道:“费sir·号爷真死啦?”
“废话!被枪打中眉心,他能不死?”费伦说这话时心头还添了一句“你以为他是我啊”!
“谁打的?”戴岩又问。
“你觉得呢?哐!”
电话那头,戴岩冲着只剩盲音的话筒傻笑起来,他妻子过来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听了听话筒道:“老公,你傻啦?人都挂电话了,谁打来的呀?”
“我傻什么?”戴岩佯怒道·“刚才费sir打电话来说,他又破了桩大案·我能不替他高兴么?”
戴妻愣了愣,道:“那是该高兴一下,毕竟人家费伦sir既带着你赌马赚了钱又提了你的职,这可是大恩呐!”
“谁说不是呢!”戴岩不无感慨道,“好了,你先去睡吧,我还要给几个同事打电话通告一下。”
另一边,姜雪回到家中。
姜景莲熬好了银耳莲子羹正在餐桌上等她,见她进了屋,隔着帘子便招呼道:“阿雪回来啦?赶紧洗洗手,过来吃宵夜!”
姜雪照做,很快洗干净手,进了餐厅,挨坐在姜景莲旁边,抄起银耳汤就喝。
见自家亲妹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姜景莲秀眉大皱道:“你慢点、慢点······嗅、嗅!”倏然,她琼鼻皱了皱,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硝烟味,“阿雪,你今晚开过枪?”
“是啊!”姜雪不以为然道,“怎么?你闻出来啦?”
姜景莲听得自家亲妹确认,无比紧张地把她拉站起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将她打量了一个遍。
“老姐,你干嘛?”叼着汤匙喝银耳汤正喝得爽的姜雪不豫道。
“你说我干嘛?看你有没有受伤!”姜景莲的脸色比姜雪还难看,“这个天杀的费伦,竟然真敢把你派去枪战!”
“什么枪战呐,不过就开了几枪而已!”姜雪撇嘴道,“我还没过瘾呢!”
姜景莲一听这话,凤目圆瞪道:“你还想过瘾,死字知不知道怎么写?”
“我真没事,老姐!”姜雪一见姜景莲这样,知她又想唠叨,赶紧拿话堵她,“不过……”
“不过怎样?”
“不过费sir倒是被子弹擦到了!”
“嗯?呵呵······”姜景莲哂笑起来,“那敢情好啊,怎么子弹没直接爆了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