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至于这药浆到底是谁的手笔,对姜景莲来说完全不是秘密,毕竟妹妹姜雪的交际圈子也就那么大,以她在警察部的人脉,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不过姜景莲为人家好心赠药,会连如此惊世骇俗的配方也一并赠所以她就没追问姜雪赠药人是谁,也避免了姜雪尴尬和难堪。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姜景莲自认为乌玉再造膏的最大作用是疗伤,而在费伦这个制药人看来,却恰恰相反,“祛毒”才是更重要的那项功能,由此可见两人之间的认知差距有多大,也注定了姜景莲的一无所获。
上午九点五十,记,费伦小组办公室。
仇兆强迟到了近一个小时,但费伦并未问他原因,也没将这次迟到记录在考勤上。
好在仇兆强此次迟到并非无因,他一进办公室大房就径直拐进了费伦的小办公室,关上门道:“费sir,我刚才在外面找线人收风,发现阿鸟48小时期满没被警方释放的消息在道上已传得人尽皆知,还说阿鸟已经转作了我们的污点证人。”
费伦双眼微阖了一下,哂笑道:“好事啊!”
仇兆强愕道:“这还好?放货的人肯定收到了阿鸟出事的消息,运毒的‘外卖,岂非会龟缩起来?那我们的计划不就······”
费伦摆手道:“我想,整个毒网存在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似阿鸟这种拆家出事应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方肯定有一整套应急机制来应付眼下这种局面,否则凭什么做大?”
“你这么一分析,倒极有这个可能,可这样一来,我们的那个笨办法岂非还没用就胎死腹中?”仇兆强担心道。
“方法变通一下还能用,不过要先盯一盯号爷,看看对方有什么变化再说。”费伦胸有成竹道,“对了,今天就是周二,叫狗仔那边盯号爷盯紧点儿!”
“好的,我会通知狗仔队,让他们多浪费几打胶卷。”仇兆强跟了费伦这么久,已然熟知了他的办案习惯。只要盯紧号爷和他的几匹头马,多拍照片拿回来分析,应该能找出对方散货的新方式。
“另外,阿鸟的事既然传得沸沸扬扬,我想应该是有人打算灭他的口了。”费伦又道。
仇兆强心中一凛,道:“sir,你怀疑这件事是蒋祺扬搞得鬼?”
“阿鸟好歹是跟他的,现在阿鸟出了事,他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嘛!”费伦笑道,“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已经有放弃阿鸟的意思了,说明阿鸟知道他的事不少,咱们还可以多提审几次。”
“那我现在就去看守所提人!”仇兆强道。
“慢!”费伦摆手道,“电梯效应第二次就不怎么好使了,还是等蒋祺扬出过手再说。”
仇兆强怔了一下,道:“阿鸟不是吐了号爷吗?咱们拿这个吓吓他不就好了?”
“强扭的瓜不甜!”费伦显然不太认同,“还是让他心甘情愿说出来的好,也方便咱们顺带策反了他,遂了蒋祺扬的心意。”
“你的意思是……污点证人?”
费伦没有回答,只是五指相对,点了点头。
“那我这就去关照一下狱中的同事。”仇兆强站起身就往外走,一拉开门差点撞上正举手敲门的戴岩。
“玳瑁,有事?”费伦歪着头问。
“yes,sir!”
仇兆强闻言忙先让玳瑁进了办公室,接着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费伦一抬手,道:“坐!”
戴岩没坐,反而急道:“sir,我刚刚听说昨下午蔡sir借调madenr朱那组人把蒋祺扬其中一个得力手下鲍闻抓了回来,正连夜突审呢!”
费伦闻言眉头不可抑止地跳了跳,因为这件事他事前完全没有收到任何风声,看来蔡江的保密工作着实做得不错,没出任保密要员实在是屈才了。
“sir,既然是合办案子,蔡sir这么做太不地道了吧?”戴岩牢骚道。他犯错这些年吃够了类似的小灶,现在得以升任警署警长,自然无法容忍提拔他的费伦也吃这种暗亏。
费伦的念头却在短短一瞬就豁达了,笑道:“玳瑁,不骄不躁才是我辈色,你一脸急色像什么样子?坐下吧!”
戴岩忿忿不平地坐了,道:“sir,鲍闻的情报可是你提供的……”
费伦摊手道:“但抓人的是人家madqnr朱,难道蔡sir拿到鲍闻后就不可以审审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以全局的高度来说,我们督办这个案子是为了广大市民,如果蔡sir能问出点什么,进而破案,我没问题啊?还乐得轻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