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完,一阵爽朗的笑声从男招待背后传来,雷天动在阿胥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包房门口。
费伦正处在发作的边缘,见雷天动不请自来,眼神中的危险不禁加多分,阴恻恻地瞟了雷天动和阿胥一眼,冲那男招待斥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很清楚自己犯了什么错的男招待被吓了一跳,屁滚尿流地走了。
阿胥却勃然色变,因为费伦的话明显是一语双关、指桑骂槐。可是雷天动丝毫不以为意,反而郎笑道:“费老弟,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你我还有一面之缘,怎么火气这么大啊?”
费伦瞟了眼王天承,撇嘴道:“不是我火气大,而是有些人故意挑我的火。”
见费伦言语间不再针对他,杵在门口的雷天动当即步进了包房,同样瞧向了王天承,哂道:“承仔也在啊?是不是你惹我们费大少生气了?”
从刚刚雷天动现身开始,王天承就感难以置信,有点腿肚子转筋,现在又听他这样说,顿感大大的不妙,霍然望向费伦,发现这个他刚才很看不起的小年青此时是那么的神秘和可怕。
与此同时,咖啡店大厅内。
起初在对街的那两个娱记果然有八卦精神,虽然庄胜给费伦安排的包房他们不得其门而入,但并不妨碍他们在大厅蹲守。
果然没过多久,两人就见到音乐制作人王天承被领往包房,又没过多久,他们竟瞅见雷天动和他的私人助理阿胥在男招待的引领下拐去了包房。
“那是雷大佬吗?我没眼花吧?”
“应该就是他,不过那边拐角不会还有另一间包房吧?”
“这怎么可能?我们俩刚才不是已经过去看过了吗?那边就一道门。”
“哇靠,之前被庄董迎进包房的年轻男女身份肯定不简单。”
“废话!能让雷大佬亲自来见,一定是大鱼!”
俩娱记正在那儿意.淫拿到这条大新闻后升职加薪的情景时,包房内,雷天动揶揄完王天承后便不再理他,反而冲费伦道:“老弟,你要灌唱片就跟我打声招呼嘛,还专门找人,费这事儿干嘛?”
费伦没有马上接雷天动的茬,反而吩咐庄胜道:“阿胜,把这位王制作人请出去。”
王天承闻言如遭雷殛,看来他算是把费伦这位连雷天动都要上赶着巴结的神秘公子哥得罪死了。虽然这个时候,王天承很想硬赖着不走,但费伦和雷天动看他如看蝼蚁的冷漠目光令他如坐针毡,不自觉就站了起来。
等王天承被庄胜和阿胥联手请了出去,雷天动旋又笑道:“费老弟,前天晚上犬子在酒吧与你起了点小冲突,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费伦哂道:“雷先生,你这说的是正话反话,我可得好好思量一下了。”
雷天动苦笑道:“老弟,你就别埋汰我了,我刚才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费伦听到这话,心中冷笑不已:你他妈说的要是肺腑之言才有鬼了。面上却不露声色,敷衍道:“当时那哪算什么冲突啊,不过就是表演了几个魔术,娱乐大众而已。”
雷天动自然也听得出费伦的言不由衷,懒得再说废话,当即掏出了昨天送给陶世国没送出去的那张支票,搁在几上,推到费伦面前,道:“一点心意,这算是我代犬子做出的补偿。”
费伦瞄了眼支票上的数目,哂笑道:“这钱我要是收了,廉署那边还不得请我去喝咖啡啊?雷先生该不会是想陷我于牢狱之中吧?”
雷天动似料到费伦会有此一说,哑然失笑道:“阿胥,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费老弟根本就看不上这三千万!”说着,他捻起支票撕了个粉碎。
阿胥闻言,立刻躬身道:“雷生英明!”旋又转过身对费伦道:“费生,雷生非常希望化干戈为玉帛,不知您有什么想法呢?”
费伦挑了挑眉头,道:“想法倒没有,只是听闻雷大佬在圈中的地位不凡,想捧谁上位谁就可以上位……”
雷天动闻弦歌而知雅意,笑道:“费老弟莫不是想捧那个叫饶芷柔的小女生上位?这容易,我回去就让人为她造势!”
费伦接道:“造势捧人的费用我来出,关键是音乐制作人,你那儿有什么好介绍么?”
“我远房亲戚雷诵德还算有几分本事,他可以担纲芷柔小姐的制作人。”雷天动显然早有腹稿。
费伦自然知道雷诵德是谁,但仍装作不了解圈中人物的样子,微不可察地瞥了庄胜一眼,待庄胜微微颔首,这才道:“就用雷诵德,还是那句话,费用我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