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得多
陈少禾自己也不觉得自己下三滥,他喷出为后不仅感到浑身轻松,更觉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决胜良机
好机会!
陈少禾脚下滑步陡然加速,一下就抢到了廉离左侧,迅猛出拳,进步搬拦捶,毫不留情地砸向了廉离心脏附近的肋骨,下手之狠辣,绝对是往死里整的典范
廉离眼睛睁不开,早已有些慌乱,如今听到风声,深知危险降临,连忙向右后闪去,堪堪让过了陈少禾的杀招
可惜陈少禾的攻势不发则已,一发就犹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丝毫不给廉离喘息之机,脚踩太极,两手似慢实快的出拳错落有致,间或发声,看上去圆转如意、形体优雅,实则暗藏杀机,细听之下,竟有音爆之声,可见其拳速之恐怖
费伦再度低声赞道:“这陈少禾在太极拳上有这种造诣,也算是不凡了”
庄胜愕道:“师父,他打这么快,哪是什么太极啊!”
费伦瞪他一眼道:“太极只重其意,不分快慢,你连这都不懂,还怎么当我徒弟?”
庄胜闻言有点傻,还以为费伦要把他逐出师门,差点没当场跪下,哭丧着脸道:“师父,我不是王语嫣,什么武功都懂,我只是个遇见什么新奇武术都想练它一练的武痴而已!”
费伦最见不得大男人一副怂样,摆手道:“行行行……武痴是吧?回头我教你十套八套拳法,你记好了自己回家慢慢研究吧!”
庄胜一愣,旋即大喜:“多谢师父!”
乔冷蝶到底仁心仍存,故意泼冷水道:“空有招式,不通拳理,练一百套拳也是白搭”
庄胜闻言,联系到擂台上陈少禾正施展的太极“快”拳,顿时跨了脸,哭丧道:“师父,还请你老人家传我一招仙吃遍天的功夫吧!”
费伦先恶瞪了乔冷蝶一眼,这才敷衍庄胜道:“就你那资质,回去我考察一下再说”
庄胜见费伦的态度似有松动,不敢再过份强求,端正坐好,目光重又落回台上
陈少禾音爆之拳仅有十之一二,完全是惑敌之用,其余攻向廉离的拳都阴柔无比,渐渐地,不带半点风声
“太极之阴阳变化,不在彼(敌),不在此(我),在乎于攻守之强弱平衡,此消彼长,彼消此长,惑彼以方,攻其无备……”
随着费伦这一通念叨,台上陈少禾悄然滑步到乱了方寸的廉离身后,双拳重重击中了他的背心
廉离如遭雷殛,一个趔趄扑倒擂台上,大嘴一张,连吐了几大口鲜血,已然身受重伤
陈少禾并未就此放松,踏前半步,一脚跺在了廉离的右脚跟和脚踝上
“咔嚓!”
骨碎声当场响起,清晰入耳抓住机会
受此一击,廉离改扑为趴,彻底卷曲在擂台上
陈少禾知道廉离已失去了战斗力,立时收了攻势,不再追击,还遥冲廉离抱了抱拳,脸上一点获胜的欣喜都没有,反而有种兔死狐悲的凄怆
费伦见到这幕,心头冷笑,抱着胳膊漠然道:“这个陈少禾,还是嫩!”
齐垣太和庄胜愕然看向费伦,搞不懂他在说什么
台上,廉离趴在那里喘息着,好半天才道:“少禾兄好功夫,好机变,死在你手上我也不冤了!”说完,没再多废话,好腿一蹬台面,竟毫无留恋地窜出擂台、窜出甲板,坠向了大海
台下,许多将要登台一决生死的家伙都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既然身在门派,就必须以门派利益为重这道理就好比虔诚信耶稣的教徒撞见了一个信真主还诋毁耶稣的家伙,绝对会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流血牺牲
其后,又有一对泰拳流派和一双空手道流派进行了内斗对此,费伦几人就像看猴戏一般,外国人嘛,打生打死,死多少都不存在
特别是那俩空手道流派的对决,上台的俩鬼子一死一重伤,看得费伦鼓起掌来,甚至很恶毒地希望重伤的鬼子下台就咽气,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不过他的掌声也引起了在场所有东瀛鬼子的敌视,对于这一点,费伦毫不在意,反而向他们比出了割喉的手势
东瀛鬼子们相当记仇,生死擂总共四场,最后一场刚一完结,他们当中便有人向费伦他们发出了自由交流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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