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为了增加收入的钱志森给出了“转介抽成”的好处,韦闻山这才把感情生活比较木讷的谢冬杰拖过去解闷,但也就上周末那么一次而已!
韦闻山还交代说,那天谢冬杰一到party现场,扫视了一圈之后,脸色就由原本的“兴奋”变得“阴沉”,甚至抢在他之前占据了最后一个空位,先一步操上了伊白丽的嘴,而且显得特大力。
这一系列线索令费伦觉得很有必要拷谢冬杰回来详细调查,不过他刚转出审讯室,戴岩就黑着一张脸走了过来,沉声道:“sir,王sir刚打电话来说,港大又暴毙了一个男生,死状跟伊白丽几乎一模一样,他叫我们出现场。”
费伦心头微动,道:“知道那男生叫什么名字吗?”
戴岩道:“叫闵文野,怎么了?”
费伦隐约意识到什么,二话不说,又转回了审讯室,问韦闻山道:“闵文野,认识吗?”
韦闻山愣了一下,道:“这名儿听着耳熟,但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停过了。”
费伦连猜带蒙地提醒道:“party上的第一拨男生当中……”
韦闻山恍然道:“啊~~这个闵文野不会就是李金帆口中的阿野吧?”
费伦随即吩咐跟进来的戴岩道:“去问下李金帆,看到认不认识闵文野。”
戴岩会意,赶紧落实这个问题去了。
几分钟后,当费伦集合好重案组各人时,戴岩及时赶了回来,道:“sir,你猜得果然没错,party上第一拨八个男生当中我们暂时还没掌握名字的正是闵文野。”
施毅然闻言惊叫道:“不是吧?这还没开始调查,嫌疑人就死了,有没有这么邪啊?”
费伦摇手指道:“在我看来,一点也不邪,因为凶手另有其人,并非闵文野……走,咱们先去港大看看!”
港大,校内茶餐厅。
闵文野倒毙在靠近落地窗的餐桌上,现在已被封锁起来,不少男女生站得远远的,正朝这边指指点点。
费伦带着人刚到,就被校长徐一安堵上了。
“费sir,不是我想编排警方的不是,但我听说之前的女生伊白丽貌似是被毒杀的吧?”徐一安嘴上虽不客气,但老脸囧成了苦瓜,显然连着两起学生暴毙的案件发生在校内,令他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多少有点寝食难安。
费伦避重就轻道:“看来徐校长的消息很灵通嘛,可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是谁告诉你伊白丽是被毒杀的呢?说出来我未准认识。”
徐一安自然知道私下里刻意打听案件的内幕有妨碍司法公正之嫌,当下没敢接费伦的茬,只是道:“我调阅过伊白丽以往的病历,发现她并没有既往心脏病史,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她是被谋杀的。”
费伦调侃道:“呵呵,徐校长还真是有当福尔摩斯的潜质啊!”
徐一安讪笑一下,没敢再追问伊白丽案子的相关消息,直接败退了。
目送徐一安走远,费伦即刻吩咐戴岩等人勘查现场,而他来到闵文野的尸体旁,从内兜(隐戒)里掏出一副一次性针管。
跟过来的莫婉宁见状,奇道:“sir,你这是要做什么?”
“抽血,抽死人的血。”说着,费伦在闵文野尸体上找了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扎针下去,抽取了少许已经略显黏稠的死人血,同时吩咐道:“阿宁,把针孔这个位置用笔圈上,免得法医那边的人说三道四。”
“yes,sir!”
费伦揣好那小半管死人血,转进了男卫生间的厕格,随即挤了点血在手指上,放进嘴里试了试。
果然,闵文野的血液里同样含有氨甲酰苯唑。不得不说,费伦的舌头比医学仪器检测快多了。
确定闵文野跟伊白丽的死因一样后,费伦并没有返回餐厅现场,而是独往化学系行去。
几经打听之下,费伦终于在港大专门租用给学生的实验室里找到了谢冬杰。
这个时候,谢冬杰正在聚精会神的做实验。
在旁的同学指点下,费伦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属于谢冬杰的实验台左近,扫了一眼台上,并未发现想象中可以用来混毒的那几种化合物。
也对,有谁会傻到把杀人工具亮出来的吗?
实验中的谢冬杰很是投入,费伦就站在距他身后不足五米处,他愣是从头到尾都没察觉,直到做了一半,侧身来取洁净试管时才被吓了一跳。
看着眼前的黑框眼镜男,费伦道:“谢冬杰是吧?”
“我是。”谢冬杰显得有些迟疑,“你、你哪位?怎么杵在边上连个大气也不带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