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到少男少女,他们懂个什么,还不是别人怎么说他们怎么信,当下摇头道:“你不是恶魔,反倒是跟你提起恶魔的人,那才是心有恶魔!”
对于这么绕口的话,女孩似懂非懂,萌神般的大眼睛中却透出了点点希夷之光。
“告诉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守在门口的施毅然压低声音对李立东道:“母女俩的名字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费sir这不是多此一举嘛!”
李立东小声斥道:“你懂个屁!什么叫套近乎,费sir这就是,多学着点吧你!”
“我叫佘映彤,大哥哥,你呢?”
“我姓费,费劲的费……”
梨花带雨的佘映彤闻言一愣,旋即破涕为笑:“咯咯咯,那大哥哥,你的名字是叫阿劲么?”
费伦故意白眼上翻,作出一个郁闷的表情,道:“你还真以为我叫费劲呐?我的名字叫阿伦,无与伦比的伦!”
“是‘桃花潭水深千尺’那个无与伦比吗?”
这话令费伦微微一怔,没想到在港出生的佘映彤竟能把他的名字跟唐诗扯上关系。
“对,就是那个伦!”
“那大哥哥你的名字也是你爹地给你取的么?”佘映彤偏着小脑袋问。
费伦闻言一愣,眼底掠过一丝黯然,回道:“不,这名字是我爹地妈咪一块给我取的。”
佘映彤呆了呆,惊喜道:“我的名字也是!可惜妈咪说爹地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会回来,我都好久好久没见过爹地了。”
费伦不禁心中一叹,看来佘映彤也并非完全不晓事,刚才她就试探了费伦的一把,若是他顺杆爬回答名字就是爹地取的,恐怕佘映彤此时已没话跟他说了。
“你总有机会见到你爹地的。”费伦说这话时心里又是一叹,因为佘映彤的父亲早在十年前的一场空难中失踪了。
佘映彤似明白了费伦的话意,盈盈欲泣道:“如果今次与妈咪一起去了,或许能见到。”
费伦这才省悟到佘映彤的心理世界远不如她表面看起来那么阳光,所以他不再绕弯子,单刀直入道:“你妈咪应该是在噩梦与美梦的交织中逝去的,能告诉噩梦的情形么?”
佘映彤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捂着小嘴道:“大哥哥,你、你怎么知道我、我做过噩梦?”午睡时做梦这事儿她还没告诉过任何人。
“因为你妈咪脸上极乐的表情!那种表情未必就是快乐的表情。”费伦略带同情道。其实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当痛苦超出人体神经的承受极限后,神经未必能做出正确的反应,也许与它想要表达的意思正相反也说不定,这种情况他在轮回空间里见过不少。
佘映彤又探问了一句:“大哥哥,你真的想听?”
费伦重重点头。
佘映彤得了他的肯定回答,思绪陷入回忆之中,眼中的恐惧之色开始加剧,很快攀至极致,她终于忍不住叫起来:“我再也不要睡觉!”同时,脸上和眼神深处都被一种名为“战栗”的情绪充斥着。
虽然佘映彤没具体描述什么,但费伦瞬间明白了那噩梦的恐怖和邪恶,两道剑眉不禁拧在了一起,照这样看,佘母之死未必就是元牝魔功“欲侵”的结果。他现在只想解刨尸体,一探究竟。
“sir,法医科的人到了!”戴岩在门外道。
“知道了!”费伦随口应了一句,轻拍了拍佘映彤的手背,道:“你不想睡觉就别睡,好好待着,大哥哥去一下,处理一些工作!”
佘映彤扯着他的尾指和无名指,乞求道:“大哥哥,你别走,留在这儿陪我好不好?”
费伦无语,抚着她的小脑袋道:“大哥哥真的有工作要做,乖乖听话!”说到这,扭头冲门外喊了一句:“阿丽,替我照顾好她!”
等在外面的女军装赶紧进来,接过了佘映彤。
卧房。
“根据肝温显示,死者死亡的时间大约是一个小时,与这家菲佣报案的时间大致相同。”曾曼一边说,女助手珍妮一边记录,“尸体表面无明显伤痕,具体的死亡原因要验过才知道。”
此时费伦步入房间,冲曾曼略微点头示意,便算打过招呼了。
“doctor曾,我想这次我又得跟你去殓房了。”
曾曼警惕道:“你又想干什么?不会还想指挥我解刨吧?”
“没那个意思,但我在旁边看你解刨总可以吧?”费伦玩味道。
“如果你能拿到特许令,我没问题!”虽然曾曼总觉得费伦不怀好意,却也没有一口否决,毕竟上次费伦指挥她解刨,让她学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