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此刻,有的只是艳羡与崇拜。
“大能啊,真真是大能啊,都是寒门出身,都有奇遇,为何他就可以如此……”
木道友把李晚称赞了一声,道:“最为难得的是,李道友虽然年轻气盛,但却并不凌人,对待我们这般的后进同道,也是豪气万千。我最近就听说,有好几拨人已经去求他指点或者借钱了,他也一一照应,没有丝毫不耐。”
易恒听到,不由从艳羡崇拜中惊醒过来,眉头一皱:“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我去打秋风?”
江湖行走,难免救急,道友之间彼此周转,救济,都是常见的事情,但易恒自认自己缺的一笔钱颇大,怎么也舍不下那面皮开口。
木道友呵呵笑道:“得了吧,几万灵玉,对你来说是大钱,但在人家李道友眼中,不过就是毛毛雨而已,李道友性情豪爽,急公好义,前阵子就曾周济不少人,更有那个叫黄珍的,不但补贴了炼制轻鸿衣所耗费的钱财,还特意定做另外一件,一口气就花了五十万,却是比人家洪大师大方多了。”
易恒听到,不由又是一怔:“黄珍……”
黄珍他认得,是住在附近的一位炼器师,比自己修为略高,不曾想,此人也得了李道友襄助。
木道友见他还扭捏,不由撇了撇嘴,索性替他拿主意:“索性这样好了,你若有什么打算请教李道友的器道疑难,一并准备好,我们准备点礼物,等下就登门拜访去!”
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他便往外走。
“哎,你,你别自作主张啊,我还没有想好……”
“想什么想,死要面子活受罪!”
易恒终究还是拗不过木道友,提了几瓶水酒,几块精矿,寒酸溜溜地上门拜访。
怀着几分忐忑,叩响大门,投递拜帖,说明来意之后,却是喜闻李晚正好在家,即刻就可接见。
……
“李道友,最近这些日子,登门拜访的炼器师,是越来越多了。”
府中,施皓光通报了门房传来的消息之后,不由感叹。
自从黄珍在李晚处得到数十万灵玉的消息传开,又有人试探上门,得到了李晚指点和帮助。
这些人彼此传扬,豪爽美名,不胫而走,甚至还有人送了他个及时雨的绰号。
李晚笑道:“我的本愿是能帮则帮,后来求上门的人越来越多,倒是开始有些疲于应付了,好在以后厌烦了,随便寻个云游或者闭关的借口就是,也不至于被动。但就这还有小人在大街小巷散布谣言,说我李晚沽名钓誉,其实他们说得也没错,我还真就想沽想钓,总比那些一毛不拔,却又想要欺世盗名的伪君子要好得多。”
人一出名,则毁誉参半,李晚这些日子以来的举动被有心人看在眼中,不难发现,是为将来扬名和成就大师做准备。
因为李晚根基薄弱,几乎是从无名散修白手起家,想要在身边聚拢一大批门徒,友人,并不容易。
李晚如今盯上的,就是这铜山上的同道中人,尤其是年富力强,深具潜力的才俊,更为他所看重。
他选择的方法,是广结善缘,也不在乎所有受了恩惠的人都能知恩图报,但求得个好名声,并有十之一二能够结交,就足够了。
“走吧,听说今日来的还是铜山上的年轻器修,我倒要看看,到底才具如何。”
李晚带着施皓光到了前堂,见过易恒。
易恒是为打秋风而来,但也不好意思开门见山,于是东拉西扯地陪李晚聊了一通,却不知道,李晚也在暗中试探他,随便闲聊之中的几个问题,就足可见水平。
“此子基本功并不扎实,但是在其精通的图谱,花了不少心思,应该是天赋不高,但却心性过人,肯下苦功的寒门贵子。”
这种人,李晚这些天见多了,当下也不动声色,耐心等他把请求提出来。
易恒面上带着几分羞赧,终于明说:“……说来惭愧,我本欲打造珍品法宝,借以进阶,但却不慎把全部都宝材都浪费了,如今实在走投无路,听说李道友急公好义,易某厚颜前来相求,还望道友行个方便……”
李晚微微一笑:“不知道易道友想借多少?”
易恒汗颜道:“最好能有个五万……”
李晚笑道:“好说,五万而已。”
当即便招了招手,让施皓光把灵玉拿出来。
易恒紧握着锦囊,久久感激无语,万万没有想到,困扰自己已久的难事,在李晚这里,一句话就解决了。
却又听得李晚道:“易道友,再过七日就是下月初一,我想在府中设宴,召请各位道友共参器道,不知可否赏脸前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