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的高德仓的来历,跟李牧细致地讲了一遍。
李牧思索了良久,冷静地帮我做出分析。
他觉得爷爷根本不会说出我是冒牌货这种话,这一定是高德仓在与爷爷的对话时,有意引导爷爷说出相同的字,然后经过后期剪辑,就变成了会场中那些言之凿凿的控诉。
我暗暗心惊。
一个高晓燕已经让我头疼不已了,现在又来了一个道行颇深的高德仓,我在高家的日子恐怕又要水深火热了。
第二天,我正打算给爷爷送炖汤,却突然接到了华悦的电话,她莫名其妙地说要约我见面。
我猜她是听说了我在高氏董事会上被诬陷的事情,又要存心恶心我,这种时候,我哪有空搭理她呀?
我果断地回绝了她,让司机开车送我去往医院。
走了大约十分钟,突然我发觉不对,这不是往日去往医院的路,而且还是与医院相反的方向。
“小王,我们是要去医院。”我提醒司机一句。
“钟小姐,我们不去医院!”司机说着,把鸭舌帽往上抬了抬,让我看清了他的面貌。
这哪是我的司机小王啊?
他分明是那天在山上,我与丁浩然遇到的其中一个绑匪。
我吓得大叫了一声,一边喊着让他停车,一边去开车门。
但车门早已被锁得死死的,两侧的玻璃上还贴了保护膜,不管我怎么挥舞着双手呼叫,外面的人都看不见焦急的我。
我赶紧去包里摸索着手机,想要打110报警。
绑匪通过后视镜看到了我的举动,突然一个急刹车,我身体随着惯性,一下子撞到前面椅背挂着的、用来休闲的液晶显示屏上。
我下意识地护住小腹,但是眼前却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空屋子里,双手被反绑着,瘫在一张破沙发上。
我转头看看四周,想不到的是,华悦、慕睿轩和高晓燕竟然都在。
我心里打着冷颤,但却强迫自己镇定,冷眼看着他们,沙哑着嗓子开口道:“想不到几位都在,是要开圆桌会议吗?直说就好了,何必劳师动众的?”
高晓燕冲上来,一个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贱人,看看你什么德行了,还这么嚣张?华悦约你来,你不识好歹地拒绝,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现在只好让你出点苦头,才知道你姐姐我不是吃素的。”
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疼,屈辱与愤怒一下子冲上了头,歇斯底里地冲着她大喊,“高晓燕,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害我,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高晓燕甩甩手,好像她这一巴掌疼的只有她,然后看着我,勾起嘴角,阴险地笑了,“昨天我说过了,我要让你交出手中的职权,离开高氏!”
“不可能!我是高家货真价实的二小姐,只要爷爷不开口,我是不会离开高氏的。”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她。
这时,站在一旁的华悦,冷笑了一声,趾高气扬地说道:“睿轩,你看看她,不旦不识实务,又倔性子又野,真不知道李牧为什么铁了心要娶她?”
我心里明白,她这么说,无非是要试探慕睿轩,当初为什么看上我?而现在,对我又是什么态度。
我满怀希望地看向慕睿轩。
慕睿轩站在窗口的位置,绷着一副常年不变的冰块脸,无动于衷地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华悦的问题。
我的心,凉了半截。
华悦刚满意地笑了,突然,她的电话响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阴沉地瞥了瞥我,抬脚匆匆走了出去。
但我却从隐约传来的话筒中,听出了李牧的声音,一颗绝望的心,又燃起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