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阮琉璃无言以对。
冥殊羽愤怒的磨了磨牙跟,气道,“本王待你如何?本王自问自己,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可你呢?连你自己的身份都不肯告诉本王,你让本王如何对你倾心以待?今日瞧见你与其他男子亲近,你态度居然这般冷傲,还振振有词,不知悔改!”
阮琉璃被冥殊羽数落的尊严扫地,气道,“你敢说你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你敢说?”
阮琉璃大声的质问着,随后疾步走到暗格处,大力的将暗格的门拉开,里面的画像映入眼帘。
阮琉璃站在那里,指着画像就吼道,“那她呢?这个叫阑珊的女人,你心里最爱的女人,你就不在乎吗?我比谁都清楚,你待我的好都不及她一分!”
冥殊羽望了那画像一眼,此刻的愤怒已经变成了歇斯底里,他极尽疯狂。
阮琉璃也不再顾及冥殊羽的情绪,眼底的瞳仁可怖地抽缩着,“倘若现在这个女人出现在你面前,我又算得了什么?到时我在你眼里可还有地位?”
原本只是简单的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复杂的地步。
冥殊羽愤怒的握紧拳头,“本王说过,不许擅自动那道暗格!”
阮琉璃却冷笑了,笑得那叫一个失落,“你还说从未像在乎我一样在乎过别人,如今我只是拉开这道门,你就生气了?”
阑珊这个女人,终究是冥殊羽和阮琉璃之间的一道沟壑。
冥殊羽越不过,阮琉璃也越不过。
她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阮琉璃,她不能太过深爱这个男人,因为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女人。
她的存在,也同时提醒着冥殊羽,他曾深爱过一个女人,所以不能敞开心扉的接受阮琉璃。
冥殊羽的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喷射出通人的光芒,“你根本就不配说阑珊任何,比起阑珊,你差远了!”
!!
简短的一句话,却如一把刀一样,割破了阮琉璃的心,阮琉璃仿佛能听到心在滴血。
她不配……
阮琉璃不免嘲讽自己,不免自问自己,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分明就是在自取其辱。
她明明知道阑珊对于冥殊羽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她居然还和阑珊做比较,她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原本,阮琉璃还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冥殊羽,因为她信他。
可是当下,阮琉璃又怎么能开得了口?
此刻的阮琉璃,从愤怒的样子,渐渐的转化为了悲伤,她彻底的绝望了,也彻底的放弃了。
泪水涌出,却强忍着不让其流下来。
冥殊羽此刻看到阮琉璃这般模样,坚挺的目光也软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因为愤怒而不假思索的话,说的有些重了。
只是,似乎一切都晚了。
阮琉璃吸了吸将要哭泣的鼻子,声音颤抖,“好,你就守着这张画像过一辈子吧!我阮琉璃有自知自明,从今日起,我只是你的侧妃,仅此而已!”
这段话,阮琉璃说的何其艰难。
随后,阮琉璃绝望的迈开步子,越过冥殊羽肩膀的时候,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冥殊羽一慌,有些害怕阮琉璃一走了之,赶忙上前拉住阮琉璃,语声慌张,“琉璃,本王——”
阮琉璃回头,眼角已经滑过脸颊。
冥殊羽的话,也只是卡在那里,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低头。
阮琉璃抬起胳膊,甩开了冥殊羽的手,冷道,“我终于明白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了,一切不过都是我自作多情。”
冥殊羽仓促摇头,“不是的,本王只是——”
“不要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阮琉璃烦躁的吐出一句,再也不想听冥殊羽任何伤人心的话语,毫不留恋的疾步离开了。
只是阮琉璃不知道,此刻的冥殊羽已经放下所有的架子,想要告诉阮琉璃,他只是见不得她对别人好,他会吃醋。
可是,阮琉璃却走了。
寝殿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冥殊羽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失魂落魄。
门外的宫人谁也不敢进来收拾残局,生怕冥殊羽迁怒。
冥殊羽身子重重的摔在木椅上,仿佛都能听到一种沉闷的坠声。
阑珊的画像,依然停留在那里,可是冥殊羽却无暇理会。
他坐在椅子上,如同木头一般,毫无生机。
人在愤怒之下,是不理智的,说话也是不经过头脑的,一般都是嘴不对心,只是伤人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刀子,扎心至极。
最令人惋惜的,是伤害已经造成,难以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