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某欲向郎君打听点事,不知可否方便”。
“呃,小郎君多礼了,想问什么,俺知道的肯定告知”。
“嗯,这粮价怎的如此之高,是不是店家刻意所为。而为何你们还愿争先恐后的购买呢?”
李破军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其实他如果平日细心一点定会知道答案的。
那汉子听闻此话,却是喟然一叹,“哎,小郎君恐怕是富贵人家的,不清楚也是在理。这粮价这般高倒不是店家所为,也是没办法的,只因今岁关中大旱,一年来无见雨水,庄稼大多枯死,农家也是没有存粮的,因此才粮价甚高,俺是城西铁匠,也算是有个营生,却是苦了庄稼汉了,哎”。
李破军却是听得呆了,心头震撼不已,关内大旱?大旱?旱灾?
这几句话却是在李破军心头缭绕不散,在仔细一回想这干旱却是在头脑中似乎也是听过许多次了。
听李世民叹过,听李铁叹过,也听宇文士及听过等等,不是第一次听了,但是李破军一向没有在意的。心头开始只是想道雨水降的少比较正常,甚至都没有放在心上,然而此时却是亲眼所见,却是亲眼看见了旱情的最直接表现粮食都短缺了,米价上涨一倍了。要是继续不下雨的,那那将会米价升高,农民饿死,流民四起李破军都不敢想了。
李正看自家郎君又是“痴呆”了,习惯性的戳了戳李破军。
“啊,噢,多谢了,某家告辞了”失魂落魄呆呆的跟大汉道了谢就直接回府去了。
身后的李正李然对视一眼,心想着小郎君这是干啥呢,怎么还情绪这般低落呢,几人都是心头有事,一路无话,只要史进这憨娃还是那副憨憨的脸在后面屁颠颠的跟着,完全不理世事,只要自己吃饱就好,只要恩公有吩咐就去做
,呃还有看见恩公在门前站着就去敲门就是了。
一路回到府里面,门口侍卫见礼也是未曾回应,这让侍卫心中好奇,今儿小郎君是咋的了,往日都是笑呵呵的打招呼亲切的很呐,怎么今日闷闷不乐呢,嗯,看那样子小郎君心情肯定不好,说不得是那个不开眼的崽子招惹了郎君,娘的,若是让咱家碰见一刀砍了他狗日的,好教知道咱家小郎君不是能惹的
一群人都是心中有事,李破军发觉脑子乱的很,干旱?少雨?自然灾害?粮价升高?
贞观初年?斗米不过三四钱?
这一切似乎还有着些许关联,然而李破军脑子一团乱麻,似乎捋不顺看不清,赶紧回去好好想想,到底遗漏了什么呢。
回到自己小院,秋儿迎面上来招呼着,“小郎回来了”。
李破军点点头回道“嗯,你去准备一下热水,待会儿我要沐浴”又向李正二人说道“你二人去城外找些农家问问旱灾情况,还有寻些西北商贩问清西北受灾情况,晚上回来告诉我”。
李正二人绕是心中疑惑,但仍是领命去了。
李破军泡在热水浴桶里,身后冉冉熏香燃起,醒脑的香味冲脑,温和的热水泡着,脑子一片清明。
想着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听说的关于干旱的只言片语。
又想着粮价旱情,脑中还有那琢磨不着的一丝丝回忆愣是捉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