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紧闭双眼,面色萎黄,头发凌乱,怎么?不狐媚了?这个样子,我会可怜你吗?我会原谅你吗?
该死的,知道这叫什么吗?多行不义必自毙!真真是想作死,竟敢如此放荡不羁,骗我重病缠身的老父亲,还有良心吗?想不到吧?偏偏落在我蓝妮手里,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如何的兴风作浪!
两张床的距离有多远?伸出手就勾得到吧?让我撕了你的面皮扔去喂豺狼吗?这张俊俏的脸看起来真令人恶心。
笑了,蓝妮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来,看到了丈夫。
除了关切、不安,读不出别的内容。
"别冲动,身体要紧。"俯下身子,贴着妻子的耳边,林远山的声音微微颤抖。
"知道,放心。"眨了眨眼,蓝妮温柔地笑了笑,目光又转向了王娇。
一声嘤咛,王娇睁开了眼睛。
"醒了?疼吗?别乱动,正输液呢。"站了近半个小时的陶燕终于舒了一口气。
"啊,疼,太疼了!忍不住了,去问问医生,快去。"麻醉的劲儿过了,撕裂般的痛,王娇忍不住的呻吟着,央求着她的闺蜜。
"打止痛针恢复得慢,能不用就不用,听说伤脑子呢。"陶燕蹲下身,看了看导出的尿液并不多,"别任性。这次折腾得够呛,都两天了,可得恢复好,落下病不能再生了可就麻烦了。"
没有呻吟,也没有回应,陶燕疑惑地站起身,看到了王娇惊恐的脸,顺着目光投向,又看到了邻床,侧身相向的蓝妮。
倒吸一口凉气,陶燕噎得难受。
病房里充斥着强大的气流,剑拨弩张,呼吸不得。仇恨、焦躁、惊诧、恐惧,蓝妮盯着王娇:"还认得我吧?坏了心肠没坏眼睛吧?"
嘴角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王娇陷入极度恐慌之中。
"怎么哑了?你不是很会说吗?"蓝妮咬着牙根。
王娇哭了,抑制不住却不敢大声,仿佛面对的是黑白无常。
坐了起来,拢了拢头发,擦了擦嘴角,蓝妮看了眼尖着嗓音的陶燕:“这还有帮凶呢?给你什么好处了?跟这样的角儿混,小心不得善果。”
躲闪着,陶燕不敢看蓝妮的样子。
怎么是好?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林远山觉得指甲嵌进了肉里,紧握的拳头尖锐的痛。
"蓝妮,我们已经为你调了病房,噢,医生吩咐你需要绝对的静养,来,你们收拾下跟我来。"小护士脚步轻盈地跃了进来,"咦,你们怎么都站着?有事吗?"
小护士进来的太过突兀,几个人都来不及反应,一时间病房里更显得紧张,令人窒息。
"怎么了?你们?你们?"小护士茫然四顾,这是什么场景?这里是要打架吗?
"没事,我们认识,多年不见了,在这里遇到了,太意外了。"陶燕干笑了两声。
太诡异,不可久留,后背发凉的小护士扭头看了看林远山。
"对,医生跟我说了,一定要静养,快,妮子,我们走。"像是溺水挣扎的人突然遇到了救星,林远山冲到柜子边,迅速收拾好东西,抓着妻子的双手,眼里含着泪花,"听话,听话。"
十二分的不情不愿,十二分的不甘心,蓝妮内心里狂喊着不可以,不能够,这样放过王娇太不公平!太偏宜了她!
可是,我的爱人,你的眼泪我无法不理会,我怎能再让你伤心?又是一声冷笑,蓝妮慢慢下了床,慢慢向门口走去,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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