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反正都人不知鬼不觉地做掉了,老蓝头也不可能知道。等他一闭眼,你划搂划搂,盆满钵满的,直奔袁老板,再另起炉灶,生儿育女不就完了?"刺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个老家伙都没几个月蹦哒了,还时不时地给我扔话,我还不知道他是一门心思向着他闺女?气死我了。想起他那个讨厌的闺女我更心烦,怎么不一起死了算了,纯粹就是个祸害精。"王娇咬着牙根,"前几天,老不死的竟然瞒着我去参加了他闺女的婚礼,好啊,不是跟我玩心眼儿吗?等我不变着法收拾他,早死早利索。"
"消停点吧,反正他也活不多长时间,你还是稳点儿,和袁老板的事可不能走漏了风声,别到时候鸡飞蛋打的。"尖尖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知道,不然也不会找这么个破地方。”王娇边抱怨边呻吟,“这都是些什么破大夫,什么水平?哎呦,我的肚子,哎呦。"
天杀的声音越发的尖锐:"你也是的,反正老蓝头也没大活头,到时候也显不出多少肚子,你糊弄不过去吗?再说,他要是发现了,你一口咬定是他的种不就完了?"
"糊弄什么呀,老不死还行吗?就是他行,我还懒得靠边呢。和他早没那档子事儿了,怎么糊弄啊?他脑子又没坏,能信吗?不是骗鬼吗?哎呦,不说话了,难受死了,我得回家躺会儿。"王娇哭咧咧的抬起头,心情简直坏透了。
"回家?不怕老蓝头看见?"尖声音低了下来,听起来是费力地搀起王娇。
"他住院了,化疗呢,自己都七荤八素了,哪有心思管我呀。"王娇也在使着力气站起来,"我的包别扔下了,背上,走吧走吧,烦死了。"
两个拖沓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出了门,望不见了。
铁树后面,蓝妮呆了。
她们嘴里那个老家伙,老蓝头,老不死的,是自己的爸爸吗?活不过几个月是什么意思?
对了,远山说过的,爸爸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前几天一起吃饭的时候,就脸色灰暗、吃的极少,说是没有休息好,因为附近的工地开工的时间早,影响了睡眠质量。
哎呀,自己也太粗心了。
"女士你好,欢迎来到我们诊所,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穿着浅粉色制服的小护士走了过来。
"我来干什么呢?噢,我是来买药的。"蓝妮头重脚轻,忽忽悠悠,处于混沌之中。
"女士请跟我来。"小护士得体地工作着。
木偶般跟在小护士身后,蓝妮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偷听来的对话,爸爸,爸爸,我的爸爸,病得很严重?化疗了!
心,慌乱不已,突然间很疼,连忙捂着胸口,弯着腰坐在了长椅上,不敢呼吸不敢说话,耳边嗡嗡作响,一时之间不能自己。
恍惚中看到医生护士奔向自己,蓝妮张了张嘴,失去了意识。
原来是这样,站起身,紧紧揽过蓝妮颤抖的身体,向春早攥紧了拳头,恨不能朝着王娇和那个尖锐嗓音的女人面门封过去。
这是,手机响了,王曼丽已等在楼下。
说着安慰的话,向春早告别蓝妮,带着满满的担忧出了医院的门,走向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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