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生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吗?
可是该如何开口?面对避而远之的你,现在还有开口表白的必要吗?
没有了,都是成年人了,还怎能毛躁?既然这样对我,必有充分理由,我何必自讨没趣,自寻难堪?
放下小狗,向春早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想了想,又放下,实在是没有心情清醒着,还是睡着了好。
吃了药,坐在床上,摸了摸削瘦的脸颊,不由得心疼起来。
两年不到的时间,妈妈没了,哥哥没了,自己的家也没了,这是何等的失败?这是何等的悲哀?
罢罢罢,天不怜我,我当自强。不然,就是死了也心有不甘,就是死了也要留下体面,不叫他人指指点点,比比划划。
躺进被窝里,冷得发抖,蜷缩着,慢慢地困倦无力,慢慢地意识模糊,像是回到了妈妈温暖的肚子里,像是一只小蝌蚪,被呵护被牵挂,从头开始,重新再来。
家里安静极了,小狗趴在地板上打着盹儿。
听不见窗外的雨已经倾盆而下,向春早沉睡着,很沉很沉。
月光下,微风习习,坐在小凳子上,身着白衬衫,眉目俊朗的韩秋实仰望着星空。
"秋实,女朋友谈得怎么样了?是不是该谈婚论嫁了?"自己笑眯眯地看着他。
"挺好的,可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结婚。"转过脸来,韩秋实笑得有些勉强。
"为什么?你的年龄也该结婚了吧?是因为处的时间短吗?"自己有些不解。
"是因为她妈妈坚决不同意。"韩秋实低下了头。
这么好的小伙子,为什么不同意?自己蹙起了眉头:“为什么?”
"我家条件一般,她觉得配不上。"韩秋实微微一笑。
"噢,这样啊。"这样的理由出乎意料,自己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
“其实,我也挺犹豫的。黄娜,噢,我女朋友叫黄娜,她性格挺强的,为了我们的事跟她父母闹得挺不开心的。几次我都想打退堂鼓,她伤心的不行,我也就由着她了,就这么耗着。”韩秋实抬起头,再次仰望着星空。
“黄娜,真是好名字!这么别致的名字人一定很漂亮吧?”自己也望向星空,“不过,你俩的事是挺愁人的,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唉,竟然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哐哐哐”、“哐哐哐”!
什么声音?向春早醒了过来,侧耳倾听,原来是对门刘大姐家的孙子回来了。
做梦?刚才的梦里是和秋实说话吗?那场景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对啊,那不是和老白还有刚子他们培训学习时,在大槐树下小聚时的对话吗?
怎么会梦到他?倚着床头,向春早拿起手机,不行,不可以这样沉迷,不能打开它。
放下手机,下了床,热了一杯牛奶,一口气喝下,啊,好舒服!向春早再次坐在了写字台前。
时间,我现在需要的是把时间最大限度的填满。写作!对,就是写作,还能找到比埋头写作更好的解脱方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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