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的不像我难不成还能像走路的?”
说完话,觉得不解气,王曼丽也笑了一声:“你又没生没养的,怎么会知道,孩子像谁不像谁到底从哪里能看得出来!”
“你!”刷地变了脸色,蓝妮直起了身子,凛冽的眼神一下子冒了出来,直盯盯地冲向王曼丽。
“曼丽!”向春早忽地站了起来,紧张地转向林若,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曼丽,不说了。”李军也走了过来,“蓝妮,这话赶话的,都不是故意的,都别忘心里去。”
“我没生没养?我愿意吗?曼丽姐,有你这么损的吗?”摔了小说,蓝妮站了起来,向王曼丽走来。
不好!尽管两个人言来语去没少较劲,可从没有像此时这样剑拔弩张过。
向春早头皮发紧,汗毛倒立。
“这里是办公室,镇定,镇定!”李军跑过来拦住了蓝妮,回头瞪着王曼丽,“你!至于这么说话吗?谁心里没有沟沟坎坎?谁心里没有伤疤?你是怎么了?”
而王曼丽梗着脖子,尽管不再说话却没有妥协的意思。
“你这叫缺德知道吗?以为谁都怕你是不是?惯着你毛病了,真是欠揍!欠揍!”挣脱着李军的阻拦,蓝妮浑身充斥着戾气。
见势不妙,向春早也冲了过来,狠拍了王曼丽一下:“你愣着干什么!”
“我,哎呀!蓝妮,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大人大量,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对不起,跟你赔礼道歉了。”瞥见了向春早和李军眼里的焦急和愤怒,也瞥见了蓝妮锐不可当的杀气,好汉不吃眼前亏,王曼丽忙不迭地说道。
蓝妮依旧是怒目相向。
毕竟是自己嘴欠,说了没谱的昏话。眼下,把自己扒拉出来才是最要紧的事,见风使舵,王曼丽眉毛一弯,又说了几句软话。
“好了,曼丽姐知错了,你也消消气吧。”向春早抓住了蓝妮微微颤抖的手,恳切的目光看着她。
好险!那天差点动手打起来呢。头越来越昏沉,向春早迷糊着,噢,现在想来,那个时候曼丽已经对秋实有了爱意,才那么焦躁不安,才那么和蓝妮针尖对麦芒,原来是如此的理由,自己真是迟钝,后知后觉啊。
由远而近,一阵喧闹,吵醒了向春早,抱着臂膀,吸了一口凉气,好冷啊,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走廊里,醉酒的人们回来了,听着声音就知道没有一个是清醒的。
秋实怎么样了?喝了这么多,能照顾好自己吗?又不好出去看看他们都是什么样子,哎呀,反正他们都醉了,我还是装作没听见为好,都这个时候,不赶紧睡觉还能干什么?
"哐哐哐"随着关门的声音一一传来,走廊里安静了下来。
开了夜灯,看了看孩子们睡得很安稳,掖了掖被角,向春早转身拿了毯子盖在身上。关了灯,黑黑的夜里,睁着涩涩的眼睛,望着天花板,脑袋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刚刚有了困意,突然不远处传来轻轻开门的声音,轻轻的踉跄的脚步声,停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再没有了声音。
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盯着房门,过了两分钟,漫长的两分钟,听到脚步声,依旧是踉跄的脚步声,向另一个房间走去,然后是关门的声音,向春早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竟有些眩晕,心“咚咚”狂跳着,慌得厉害,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是秋实吗?是他吗?是他吗?
一遍遍地问,一遍遍地肯定,是惦记着孩子们?还是?心乱如麻,小鹿乱撞,好不容易,向春早终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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