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霉丫头做过什么?几句恫吓的空话而已,竟能吓成这样?该不会,该不会真有把柄捏在这小子手里?心中一惊,黄老太太顿时散了精气神儿。
看着仓皇出逃的母女俩,冲着茫然无措的领导深深一鞠躬,韩秋实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锁上了门。
泪水汩汩而出,说不出的耻辱,道不尽的委屈,"哐"的一声脆响,时间裂了开来,韩秋实眼前横着赤条条的一个人。那是他新婚不久的妻子,宿醉之后,被不知名的几个人占尽偏宜,肆意玩弄,弃之一隅时的样子。
泪水中,韩秋实感受着那年那个凌晨时分,出奇的炎热,令人出奇的烦躁。
左等右盼不见归人,焦急万分,四处寻找,走到一处废弃的工地旁,鬼使神差,听到三四个人正得意的吹嘘,刚才把那个喝得烂醉的小娘们如何如何,言语之中竭尽轻薄,污言秽语,无法多听。
隐在暗处,听着东倒西歪的脚步声远去,走到昏暗的路灯下,傻了,傻了!冲着自己飘来的,除了浓烈的酒味,隐隐的,不是还掺杂着太过熟悉的,妻子奢好的香水味吗?
迈开僵硬的双腿,寻味而去,越来越近,越来越香,定睛一看,"嗡"的一声,瘫坐在地上,瘫坐在赤条条的,浑身污物,昏睡不醒的妻子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想起我永远都不愿再想起的伤痛?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止不住的泪水像开了闸,顷刻间淹没了韩秋实。
甩着头,他又想起是自己紧咬牙关抱回了妻子,为她净身洗面,等她睁开眼睛,告诉她,是她自己回来的,进了家门就睡着了。
之后之后,就是打掉牙呑肚里,催眠再催眠,不断的疗心底的伤,不断的压心底的痛,直到麻木,直到失去感觉。
捶着胸口,韩秋实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走火入魔,还是自视情深,不但忍得下常人无法忍受的折磨,还心甘情愿的与她生儿养女。
"哈哈哈哈哈",真他妈的混蛋!那时的我一定是被施了魔咒!对着白墙,满怀悲哀的韩秋实笑得肚子生疼。
而这一切,都被无聊之至的王曼丽收进了眼里。
因为距离远,关着门,并没有听清楚他们都吵了些什么。只知道声音很大,喊着喊着,就没了响动。觉得奇怪,探出头,正好看见黄娜拉着她的妈妈,一路狂奔,冲下楼下。
然后,就看到了脸色铁青的韩秋实,目中无人,走过自己身旁,直直的下了楼,进了屋,锁了门。
蹑手蹑脚跟过去,隐约听到压抑的男人哭声,吓得瞪着眼睛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半天没有回过神儿来。
发生什么了?认识韩秋实这么些年,从来没听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从来没听他这样的克制不住的哭过!黄娜和她妈使了什么狠招,会这样不可收拾?我的乖乖,可怎么是好?
春早姐还在医院里,肯定不知道这里发生的诡异事情。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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