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虎将对苗六公子一笑:“先将你的伤调理好,再让大少在猫的坟前磕头赔罪可好?”
“不行!”苗六公子依然强硬:“现在就去!”
“好,现在就去。”
蒋虎将实在爱惜苗六公子这份勇猛,立即答应。
吩咐家丁们准备好轿子,蒋虎将亲自将苗六公子扶上轿厢。
蒋大少虽然不情愿,却不敢违背父亲的意思,只好跟在后面走。
刚出府门,见到美丽的少女向府门冲过来,少女身后跟着一个员外,也是面目焦急,脚步匆匆。
少女脸上有泪,堵住轿子问:“苗小六呢?”
唉,今天的蒋府门前,还真是热闹。
如此漂亮的小姐,一身华贵,却被雨水浇湿,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
蒋虎将横出一步,笑问少女:“小姑娘,你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吧?你说的苗小六是谁?”
刚问完这句话,轿帘掀开,苗六公子从里面探出头来。
这是一张半边血迹的脸,一只眼睛肿的已经睁不开,苗六公子对少女轻轻一笑,露出满口血齿。
他怎么被打成一个猪头了?
少女星眸飞泪,举起粉拳,捶打蒋虎将的胸膛,嘴里哭哭啼啼:“你们这群坏人,我跟你们拼了!”
少女的拳头,对纵横沙场的将军来说,如同解痒。
蒋虎将无奈作笑,细问究竟:“小姑娘,你说我是坏人,也要拿出凭证。”
花青莲一共就两个跟班,小肥肥被蒋大少的马车轧死了,苗小六又被打成了猪头。
这个坏人现在还强词夺理,跟我要什么凭证?
花大小姐根本不理将军的问话,一拳一拳的打下去。
花老爷终于跑到近前,将花青莲从将军的身边扯开,对蒋虎将一声长叹:“这件事,事出有因,请将军先别怪罪。”
看到眼前的员外,蒋虎将依稀有几丝印象,好像在哪个宴席上见过。
当官的和有钱人,总是出入各种宴席,无论世界怎么大,权贵中间一定有朋友,这似乎是铁定的规律。
“刚才冒犯将军的是小女,在轿子里面坐的是小婿。”花老爷苦笑一下,细说分明:“只因将军公子的马车,轧死了小女和小婿的爱猫,小婿气不过,才上门和将军公子讲道理。”
女孩看似大了男孩好几岁,也比男孩高出许多,这一对少男少女,竟然是订了亲的夫妻吗?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蒋虎将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我正要带着犬子上门赔罪,让他在猫的坟墓前磕头,这是你家女婿比武赢来的。”
比武?
花老爷愣住,苗六公子身体虚弱,怕他赴五位兄长前尘,别少年夭折,恨不能让他吃完补品就躺着着,怎么敢教他武枪弄棒之道?
看眼前这个情景,苗六公子半脸残血,这哪里是比武,说成是挨揍还差不多。
“另外,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蒋虎将走进花老爷一步,拱手谦声:“我爱惜你家女婿勇猛,想让他与犬子结为金兰之好,我教他武功骑射,将来必能在战场上杀敌建功,到时候名扬天下,这才是大丈夫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