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招他来地府任职,再任他尝尽甜头?”
一声低叹,白无常笑而不语。
心知他对新任判官并不以为意,孟女将暗话挑明:“你是不是觉得过目不忘,并非是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听到孟女有意夸赞判官,白无常有些不服气:“我若肯用心,也能考状元。”
“会背几本书,怎配来地府?”孟女笑白无常无知,终于说出判官的过人之处:“他翻过车轮卷,能记住每个人的每世轮回。”
人人皆轮回,性命数万万。
要记往数万万性命的每世投胎地,这怎么可能?
本以为什么都不会的判官,脑袋里装的全是浆糊,没想到却比黄金还值钱。
虽然大为惊叹,却不由得白无常不信。
若不是他有此等常人所不能及之处,以孟女的聪慧,怎会幻化分身,给他便宜?
木讷的端着茶杯,白无常已经呆若木鸡。
看他那副呆样,孟女高傲的饮尽茶底:“除了判官会帮你,你还可以在魑魅魍魉中挑一个帮手。”
叹一口气,说一堆啰嗦:“魑魅前世为妖时,就形影不离,我何忍将她们拆散?东海边,我救不了魉师妹的前身性命,已经无颜再面对她。干娘若是体恤我辛苦,就将魍师妹派给我吧。”
“饶你说一堆无用话,只是在耍鬼机灵。”孟女轻嗤,道破白无常的心机:“你是不是觉得四人中,魍电最不受约束,所以她一定不会帮我?”
低下头,轻轻笑,不回孟女,再斟新茶。
牵过他手中的残茶,孟女冷声:“你该去判官府了。”
被她请茶逐客,白无常只好起身,无力的踱到门前时,又听孟女轻笑:“你刚刚喝进的茶,有我加的佐料,要是发作起来,可不是吃东西没味道这么简单了。”
最毒不过孟女心,白无常只能闻言苦笑,转头自嘲:“我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偏偏敢喝干娘的东西?”
得意的笑过,孟女明眸转俏,分外妖娆:“这种毒,我没有解药,唯有阎小妹能解开,但她必须集满十魂十魄,才有这种功力。”
“如此说,为她寻回九魂九魄,不是为了帮她,而是为了救我自己。”
轻轻点头,孟女孤傲:“不必太心急,这种毒,百日后才会发作。”
“是怕我做事拖拖拉拉,所以为我特制了时限。”白无常无奈的长笑:“干娘和小妹,真是费心了。”
“你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乱说话。”
认命的推开木门,白无常受尽冷风,萧索的一叹:“干娘放心,关于阎小妹这件事,不会再有别人知道,尤其是阎老头。”
反袖关上木门,步履阑珊。
黑无常被困在北冥雪山,有阎小妹以颜笑眉的性命做威胁,已经举手无策。
白无常身中孟女剧毒,若想活命,须集齐九魂九魄,已经势在必行。
阎小妹,如此乖巧的名字,却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只剩一魂一魄,未出北冥半步,已将闹翻东海的黑白无常君一并制住。
待她十魂十魄聚齐后,能将颜笑眉还给黑无常吗?
能为白无常解去体内的剧毒吗?
这些都未可知。
她若翻脸无情,谁又能奈她何?
这一阵,未战,已经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