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音笑答:“我叫母老虎。”
白无常一愣,亲了她一声:“如果真是母老虎,那可不能留,得第一个给吃了。”
女子作相,伸出两只粉拳捶打他胸膛:“哎呀,你好坏呀。”
已被勾起情欲,呼吸急促。
仰天得意大笑,转头问右边女子:“姐姐你呢?叫什么名字?”
三人纠缠在一起,渐行渐远。
这是什么混人?眼中只有女色。
厚颜无耻!
猴急!
瞪着他们的去向,童女气得摔掉梨子,大声骂着:“登徒子!烂色鬼!臭流氓!天字第一号的大淫棍!”
借月色可鉴,童女的小脸已经气红。
难道这小女娃,也倾心与那懒酒鬼?
她才多大年纪,竟已萌动春心?
见黑无常看向自己,若有所思。便将一腔怒气发向了他:“你要是不想保童男身,也去凑凑热闹。”
对她淡淡的回:“只此一次。”
霍然起身,双手掐腰,回瞪他:“说人话!”
“念你年幼,我只容你这一次对我胡言,再有第二次,我便送你归天!”
“你!”
自懂事以来,还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厉声说话。
他语音冰冷,目透寒光,倒是让她有几分害怕。
童女虽然顽皮,但也懂得分寸。
不肯输了这一阵,不服气的对他耍赖:“大人欺负孩子,男人吓唬女人,很有本事吗?”
谁惹得祸?这两个煞星是你亲自接进门的。
自从来了,就诸事不顺。
还要听你吵闹?
蛇王心烦,责怪童女:“你要是闹够了,也快点回去睡觉。”
“闹不够!”
不帮着我,居然帮着他?
老糊涂!
被她一吼,老脸顿时通红。
童女察颜观色,见蛇王隐生怒意,忙展开笑颜,到他身边,抱着他一只手臂,摇晃着撒娇:“你不许凶我,我就坐在这里吃水果,不说话,行了吧?”
举袖甩开她,童女识趣的躲到其他座位里,拿起了一片西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果然不再多话。只偷偷对黑无常做着鬼脸。
蛇王歉声:“小道友莫要耻笑,老朽殊于管教,府上的人都被宠坏了。”
“不须多言,直接谈事。”
吃了个无趣,轻咳一下,掩饰尴尬:“明晨起行,我已为道友准备了骆驼十二匹,四匹供骑乘,四匹供拉运财宝,四匹供拉运清水口粮。另备骏马十二匹,马车三架,待走出沙漠,骆驼脚慢,就派不上用场了,道友尽管抛弃,它们会寻路自己回家。这三架四挂马车,可以代为行脚、休息,童女与小女乘用一架,小道友与那位道友乘用一架,另一架装运物资。另备路上所用黄金两千两,白银四千两,碎银两千两,供小道友与道友挥霍。所谓穷家富路,万望小道友莫要委屈了自己,一切以安逸舒适为主”
“我管账!”一听到有这么多钱,童女眼里放光,急忙抢这个差事。
瞪了她一眼,童女委屈的嘟着嘴,又听蛇王继续说:“小道友自然有好手段,但常言道,人不与天斗,小道友初来大漠,不知道沙漠的诡异厉害这童女虽然顽劣,但对行沙一道,还算内行,小道友如遇险情,不妨就以大让小,听她一言,必不吃亏。”
听了半天,忍了半天,终于按捺不住:“这些都是废话,我只关心如何向东海羽妖交货。”
交货?
你当我们是什么呀?
童女又要呛声,蛇王已经发问:“小道友是说行嫁之礼?”
黑无常点头。
“东海岸边有黑礁两百丈,礁石上不生活物。每逢初七潮水退到最底处,在礁根处有一朵红珊瑚。小道友只需铲掉那朵红珊瑚,羽妖自会现身取人。为怕那羽妖生疑,在场之人只能留下小女、小道友与童女,莫要再多一个人,切记,切记!”
“这段话,还算有用。”
他终于有了好脸色。
后堂脚步声急促,后厨已来人送上餐食。
十几盘子色香俱美的佳肴,里面有白无常点名要的烤羊肉串儿。
老远就闻到了羊油香气,小孩儿嘴馋,童女见羊肉串儿端了上来。抢了一串大吃起来,吃的烫嘴,又舍不得吐掉,面相十分滑稽。
蛇王轻问黑无常:“菜品已备,是不是差人唤回道友?”
还未回话,童女气哼哼的说:“不唤!他有一只母老虎呢,够他吃的了。”
抓起一串羊肉,分给黑无常,笑说:“不馋你了,也分你一串儿。”
小孩子有了吃的,立即满心欢喜,再大的火气,也瞬间消失了。
接过童女递来的羊肉串儿,放到鼻下一闻,果然油香扑鼻,滋味十足。
看来,那懒酒鬼倒真是个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