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顾景年,突然一下子有些忧愁了起来。
虽然说,现在知道顾景年的身体里面是风浮裳,而顾景年对自己又这么好,就等于说是风浮裳在对自己好,可让人忧愁的是,风浮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么这份幸福是不是虚幻的呢?
“这不是嫂子吗?怎么独自一个人坐在这亭子里唉声叹气?”
梓枝正在惆怅之中,亭子外突然走来一个陌生的男子,穿着一身锦衣华服,脸上带着一丝稍显浪荡的笑容走了过来。
“你是谁?”梓枝倒不记得见过这个人,喊她嫂子,莫不是顾景年的兄弟?可是不是说顾景年是太守夫人唯一的儿子嘛?难不成是什么小妾生的?
“我爹是顾家排行老二,今日一早有点事情,没有赶上嫂子的敬茶,所以嫂子才没有见过我,在这里,昀年先给嫂子赔礼道歉。”自称顾昀年的男子福了福身作揖道。
梓枝在心里思索盘算了一下,他说他爹是顾家排行老二,那不就是今天见到的那个二婶的儿子?
“哦,原来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吗?”梓枝漫不经心的答道,对这个叫顾昀年的人印象并不是很好。
毕竟他娘就让她感觉十分的不自在,就连她这个儿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好人,纵然皮相长的不错,可脸上的那神情,还有看人时的眼神,带着一股轻浮的意味。
“我远远的看到这亭子里坐着一个人,便想看看是谁,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嫂子,实属缘分。”顾昀年笑道。
梓枝倒不觉得这是什么鬼缘分,这个顾昀年心里估计是在打什么算盘。
“哦,是吗?”梓枝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的淡漠,与顾昀年表现出的热情大相径庭。
对于这个县令家的千金,顾昀年还是有所了解的,性子刚烈耿直,爱恨分明,今日一见,倒真与传闻有几分相似。
不过,传闻里,听闻这个千金有些蛮横,于是他猜测,这县令千金定然长的比较彪悍,却不想,竟然长得这般水灵。
“嫂子今日第一次来太守府,可还习惯?”顾昀年踏步走上前来,自然而然的落座在了她的身边。
梓枝不太习惯这样一个陌生人贴自己这么近,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抗拒,但顾念是顾景年的兄弟,便也没说什么。
“还好,是有点不习惯,但会慢慢习惯的。”她不看着他,目光只落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上面。
顾昀年见她看似不想理睬自己,却也没有觉得失落,继续说道:“我那堂哥前些年身子有些不好,嫂子想必也听说了,这日后,还得劳烦嫂子多加照顾才是。”
梓枝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毕竟是我的相公,我自然竭尽所能的照顾他,小叔子你就不用担心了。”
仿佛自从知道顾景年就是风浮裳之后,梓枝这一句相公喊的那叫一个贴切自然,全然没有了昨晚的抗拒之感。
有时候想想,素玉哥哥对自己真是好,晓得她不喜欢情劫这种东西,竟然给她强行送来了风浮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