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摆弄着,房间的门被人推开。
乔妍抬头一看,就看到夏青奇站在门口,一手搭在门把上,一只手中拿着洁白如雪的毛巾,而他则穿着一套海绵系的黑色运动衣,那挺阔的额头上还有着细汗,脸色红润,呼吸急促,喘气声很重,应该是刚刚晨跑回来。
夏青奇看到她在他的房间,又在捣鼓着他的行礼箱,脸色就冷了下来:“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我帮你收拾收拾。”
“不用。”
夏青奇走过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衣服,将她推出去:“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许随便进我的房间,还有,备用钥匙给我。”
夏青奇伸出手。
乔妍看着那双手,很白很纤长,手指上积累着长久以来医用消毒水的味道,这双手,在手术室里是一双起死回生的手,在,是一双很有力又技巧娴熟的手。
乔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双串串起来的钥匙,单指拎着钥匙环,把两个串在一起的钥匙放在了夏青奇的手上。
“备用钥匙。”她说。
夏青奇看她一眼,五指握拢,将钥匙收了起来。
转身就推开浴室的门,关门前,他又扶住门,冲依旧站在那里的乔妍说:“既然收拾了,那就把我行礼箱里面的东西都收拾好,我等会要穿那套蓝色的套装,给我拿出来放在。”
说完就关上门,打开花洒。
乔妍撇撇嘴,对那紧闭着的大门做了个鬼脸:“活该我这辈子欠你的啊!”
虽是这样抱怨,但她还是很甘之如饴地去收拾夏青奇的行礼箱了,谁叫她先爱上他呢。这就是在爱情里,谁先动心,谁就变得被动的下场。
把夏青奇行礼箱里面该挂在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挂好,又把他说的那套蓝色套装放在,最后剩下一些必须要放在洗手间里的洗漱用品。
乔妍看看手中的东西,又看看那道雾气氤氲的玻璃门,再看看手上的东西,又看看那道雾气氤氲的门,最后,索性把心一横,去推浴室的门。
反正。
他跟她睡都睡过了,而且在浴室里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看看应该没问题吧?
乔妍这样想着,就腾出一只手把玻璃门推开。
夏青奇刚刚洗罢,一只手拿着毛巾在擦头,一只手刚按在水淋头的按扭上,刚把水关上,身子还没转过来,就听到了玻璃门拉开的声音,他扯过浴巾往身上关键的位置一盖,扭头就冲着闯进来的女人低吼:“乔妍!”
“我来放东西。”
乔妍晃晃手上拿着的一些男士洗面液和男士专用的牙刷及其他一些洗脸用品。
夏青奇轻微地扯了下唇,很诡异地笑了下,那笑容很冷,猛地,他伸手拽住乔妍的胳膊,将她用力一扯,就扯进了怀里,另一只手扯掉那只缠在腰上的浴巾,一把将乔妍按在身后的瓷砖上,刚刚洗过澡,还冒着热气的身体紧压着她,嗓音带着冷薄的气息靠近:“专门趁我洗澡的时候进来放东西?”
“你应该说,你为什么要专门趁我收拾东西的时候进来洗澡?”乔妍不相让地仰头看他。
夏青奇眯了眯眼。
他知道她爱他,而且是很爱很爱的那种。
大四下学期,临近毕业的典礼会上,她喝醉酒缠在他身上,那个时候的他正值血气方刚,对她这样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其实没有多大的抵抗力,尤其是她经常在他眼前晃,晃的他几乎夜夜脑中都有她的影子,以至于晚上有好几次都梦到跟她在做。
所以,那一次,他没放过她。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并不介意这种关系,而他们也维持了这种关系到毕业后的前两个月,直到,两人为了各自的目标和前程各奔东西。
他去了英国,她去了美国。
那之后的三年多的时间,他没有联系过她,她也没有联系过他,而他的生活里除了进修和专研就再也没有别的,他想,她也一样,不然,在那次医学盛会上,她不会那般大放光彩。
夏青奇想到那次医学盛会,握在乔妍腰上的手就猛然间加大了力气,掐的乔妍疼的大声呼叫:“啊!学长!你轻点!”
“你知道,在这种事上,我一向都——轻、不、了!”
说完就猛地吻住了她。
乔妍眼睛一下子睁大,那晶莹的瞳孔里倒映着男人利索的短发,干净又清峻的侧脸,还有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
一吻过后,夏青奇松开她。
他今天真的有个很重要的手术,不能跟她在这里闹腾。
但是他的手刚松开,乔妍就蓦地一下子抱住他的头,两腿直接往他腰上一缠,又吻住那两张薄而的嘴唇。
夏青奇没防备着她会骑在自己身上,手臂一下子失重,两个人双双跌进了身后的浴缸里,还好浴缸里没有水,只有小浅半的水搁置在那里,但夏青奇是在下面的,所以……
“乔妍!”
夏青奇最讨厌她他的身上。
乔妍则是眯眼微笑:“学长,我们没试过这种姿势吧?今天试试?”
“你、休、想!”
夏青奇被乔妍凌驾过一次,从那次之后,他就发誓,这辈子,她乔妍都不可能再把他身下,不管是在医学盛典上,还是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