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面无表情地抿了一下唇,掏出手机,给卜锦城发了个信息。
很快卜锦城又上来了。
有时候,男人的情义比爱情更重要,起码在这个时候,卜锦城觉得,他是要帮暮南倾的,而决不是齐飞月。
他将齐飞月强硬地拽走。
只留齐虹在门口。
暮南倾一直窝在沙发里的身子终于动了动,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子直接横向门口,将齐虹拉了进来。
关上门,他就抱住她的腰,将她按在门板上,一个重重地吻就落了下来。
眼看嘴唇马上就能贴上那一抹绯红,齐虹猛地别过头,暮南倾吻偏了,冰冷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
“从我下山到现在,你让我吻过一次吗?”
暮南倾胸膛着憋着很大的火气,脸色紧绷的厉害。
“老地方,你吻过一次。”
齐虹的声音很冷,也很静。
暮南倾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小小的脸蛋上的那抹冷静,“我出去可以,晚上让我做。”
“休想!”
“那就算了,你自己倒腾出来的宴会,你自己解决!”
暮南倾甩开她的下巴,冷漠地转身。
齐虹抓住他的衣摆,“暮南倾,你别跟我谈条件!这是你欠我的!”
“我不欠你!齐虹!”冰冷的腔调,漠寒的眼,那个男人一字一句,“让我出去的唯一条件就是,你晚上让我做。不然,别出现在我眼前!”
这个可恶的人渣!
齐虹气的浑身都发颤,双手紧紧攥紧,又攥紧,然后又猛地松开。
她冷笑一声,走了。
直到进入电梯,齐虹才咬着牙恨恨地骂一声,你有种!
可等电梯降落,她又开始后悔。
负气离开是能让自己捡回脸面和自尊,可她等会儿要如何向那么多人解释?来的人可不单单是商人,还有许多官衔的人。
那些人曾在暮南倾统治丰城的时候,得过不少好处,对暮南倾又畏惧的很,之所以会来,也是想看看事隔多年,那个男人是不是还一样的令人畏惧吧?
可暮南倾不出席。
原本她不顾他的意愿强行的要开这个宴会,也是利用他的身份来给齐氏保得一方平安,可暮南倾太精了,一眼就看穿,他不陪她玩。
不陪她玩,不就是不愿意为齐氏撑腰?
她稀罕!
齐虹深吸一口气,正想去洗手间洗把脸,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时,夏青筱匆匆忙忙地从实木门里出来,可能是要去找她,所以一抬头看到她站在走廊上,猛地就喊了一声,“齐总!你下来了,快,里面的人都在吵了,问暮南倾怎么还不来。”
“他不会来了。”
“啊?”
夏青筱慌了,“他不来,那我们……”
齐虹笑了一声,很冷,但也绝对自信,“我自有说法,陪我进去。”
一门之隔。
走廊上冷冷清清,门内却是喧哗的都要炸了天!
很多人都在嚷嚷着一个名字。
暮南倾。
齐虹一进来就被很多人围堵,夏青筱和盛环一边解释,一边向齐虹打眼色,齐虹淡定地走向高台,拿起主持人手上的话筒,不顾底下吵闹的声音,大声说了句,“各位,请安静,听我说。”
可能是话筒的意量足够大,这一声淡定到不能再淡定的声音瞬间让喧哗的会场立马就安静了。
齐虹环视了一圈,拿着话筒慢慢道:“很抱歉,今天的晚宴,你们可能看不到暮南倾了,虽然我也很遗憾,没能让你们如愿,但我在这里保证,如果你们确实很想看他的话,可以去齐氏别墅,我在家设宴邀请你们,届时一定让暮先生与你们把酒言欢。”
原本听说暮南倾不会出现的人在听到她最后面的话后,又沸腾了。
不管是曾经爱慕过暮南倾,或是敬佩过暮南倾,还是痛恨过暮南倾的人,都想看一看隐居多年后,这个男人的模样,所以,大家纷纷表示赞同,也就不再为难她了。
齐虹看着暂时被安抚的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猝然响起,“齐总是以什么身份来款待暮先生的贵客的?”
这个问题很犀利,也很无礼。
门口,终于摆脱堵车长队而到达酒店的晏慕修笔挺地立在那里,看着台上,那个他渴望而不可及的女人。
他想,他不能得到的,暮南倾也休想得到。
而齐虹却是在看到他后,脸色蓦地一变,变的有些白。
她没邀请他。
但他却来了,不用想,肯定是暮南倾邀请的,他为什么要邀请他?
而他的问题……
齐虹狠狠的吸了口气,突然就感觉很冷很冷,浑身发颤,不知是气的还是冷的,总归,她此刻心寒如冰。
两个男人。
她一度把他们视如亲人的两个男人,一个冷冷地说:让我做,我就去。一个讽刺地问:你是以什么身份……
身份?
在暮南倾和她之间提身份,是在嘲笑她吗?
齐虹看着门口淡身而立的男人,眼眶微红,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此刻出丑,极力稳定情绪,白着脸吐出一句:“你既然喊我齐总了,我当然是以齐氏总裁的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