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眉毛那个脸,除了一个有胡子一个没胡子,一个脸上有皱纹一个脸上无皱纹之外,其余都是一个模板。
朱由崧道:“肖大人,你们家肖公子在临湖苑酒楼仗势欺人,并妄语本钦差与这位公子是流贼,让游击将军冯得仍乱纵兵威,胡乱抓人,此事你可知晓?”
肖大人一听脑袋嗡嗡直响,他只知道冯将军闯了大祸,却不知道祸的源头出在他儿子身上,一时间脑袋比车轱辘都大,心中咬牙骂道:“这个畜牲……可要了我的老命……”
但眼前面对钦差大人的质问哪有时间骂儿子,赶紧往上叩头,脸上豆大的汗珠早冒出来了,“啊……犬子和冯将军冒犯了大人实在是死罪,下官教子无方,管教不严,回去后一定严加惩治,望大人多多海涵……”
“海涵,朕这次可涵不了!”朱由崧心中冷笑,不冷不热道,“不劳大人费心了,本钦差越俎代庖已经替尔等将他们惩治了,冯将军身为游击,却不辨是非,滥纵兵威胡乱抓人,冲撞本钦差事小,败坏我大明军纪例法事大,罪在不赦,本钦差已经将其就地正法!”
这些跪着的幕僚一听,惊愕不已,冯游击已经掉完脑袋了,难怪没见到他呢!
最害怕的当然是肖大人听到这里吓得真魂出窍,惴惴不安,儿子恐怕早没命了。
朱由崧继续道:“大人的那位肖公子,本钦差念他无知无名,没有要他的命,只是进行了杖责,大人可以把人领走好好管教了。”说着冲那些军将一摆手,几位军将听把血肉模糊的一群抬了过来,以红衣的肖公子为首个个皮开肉绽,但除了肖公子外,都还在哼哈呻吟。
肖大人那张老脸早成了菜色,也不知道儿子还没有一口气,但不管怎么说,总比那位冯将军一刀被剁了脑袋下场强些,面对圣差还得谢恩,颤颤巍巍道:“多谢钦差大人开恩……”
“肖大人贵庚了?”
“啊不敢,下官贱命在大人面前焉敢称贵,下官虚度年华五十有二。”
朱由崧冷笑道:“本钦差看大人印堂发暗,两眼无神,一定是家务事缠身吧,这样吧,也不必再在任上操劳了,待本钦差回去禀明圣上,让大人赋闲回家处理家务事吧。”
“啊……”肖大人满脸沮丧,一时无语。过了没多久,这位肖大人带着半死不活的儿子果然回家种地去了。
朱由崧让众位平身,来到那位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近前,这位年轻的公子对眼前的钦差大人的印象心中已经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有种肃然起敬刮目相看的感觉。
他知道在众人的眼前他们主仆二人也成了钦差的跟班,不然的话早把他们抓起来了,正不知该何去何从,要想动武脱身肯定不成,不说这么多军将在场,光这位钦差大人的那两位强手侍从恐怕都对付不了,刚才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见识过他们的身手,这二位绝对是大内高手。
“爹爹还等着自己的回信呢,这可怎么办?”年轻公子心急。
正这时,朱由崧来到他近前,轻拍其肩膀,淡然笑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仙乡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