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胡林仪和几个参将、偏将、伢将的尸体。
显然高杰已经跑了!
祖海怒不可遏,要把这三百多名俘虏全都杀了,李全又拦住了他,“祖兄使不得,皇爷有口谕,降者免死,滥杀俘虏皇爷怪罪下来你我都吃罪不起。”
“嗯——”祖海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两只包子似的眼睛又转向了那两个总兵,“妈的,都是你们害的,一万人马竟然困不住这几个鸟人,老子刮了你们!”
那两个总兵官吓得扑通扑通全跪下了,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李全又阻止了祖海,虽然杀了这二将一点也不冤枉,但两个总兵毕竟是朝廷命官,又是黄得功的旧部,还是交给皇爷发落为上,祖海赞同,最后他们将这两名总兵捆上,祖海和李全还命亲兵把自己也捆上,押着这三百多名俘虏一起见朱由崧请罪。
朱由崧在御营还真睡了一小觉,当绳捆索绑的祖海、李全和那两名总兵等跪倒在朱由崧面前乞罪时,朱由崧也有点出乎意料,暗道这高杰不愧是流寇出身呀,不光泡妞、带兵打仗有两下子,逃跑也有两式呀,能在万军的包围和追击之中,金蝉脱壳成功,也算是个人才了。
不过这种人才绝不能留,就算他投降了也不能饶他,且不说他在徐泗和扬州之地犯下了多大的罪行,但只这一条就难以饶恕,连头儿的老婆都敢拐,道德人品不是一般地坏,一个人可以无才,但绝不能无德,幸好自己留了一手。
想到这里,朱由崧淡然一笑,命人将四将的绑绳松开了,“卿等连夜奋战,纵没有功劳也有苦功,何罪之有?高杰彪悍奸猾是出了名的,这也不能全怪尔等,起来吧。”
“谢爷恩典……可是爷,高杰跑了……”祖海等人感念皇上仁德无量,但仍不敢起来,他们现在也知道了,兵困高杰围而不歼,陛下运筹的是徐泗之兵,现在高杰跑了,岂不是前功尽弃,陛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完了?
“哼,他跑不了!”朱由崧冷笑着看向泗州方向,成竹在胸道,“高杰这厮肯定是想老婆了……李全,朕给你一万人马,清扫战场,整编俘虏,包括伤兵营,还有部分辎重粮草等战利品,这里全交给你了,卿的担子可不轻呀,这些俘兵没有三万也差不多吧,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完事之兵回兵凤阳,朕在那里为尔等庆功。”
“爷放心吧,小的纵肝脑涂地,也保证万无一失。”李全这才想起他的老主人郑鸿逵还带着两人马在泗州附近候命呢,暗叹自己的陛下用兵如神,滴水不漏。
李全行事机敏,身手又好,马上步下都有两下子,够个大将,朱由崧很看好他,才委以重任。
朱由崧点点头,又看向了祖海,“饱餐战饭之后,卿带着剩余的人马随朕一起杀往泗州。”
“遵旨。”
上午巳时许,朱由崧带着他的三千御营,在祖海一万多军将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离开了仪真这片丘陵,开往泗州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