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高声道了句喜。
江寒被他唬了一跳,心下略有失望,就不想再耽搁。
她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好了,你也算完了,我也没有懂,但我可以走了吧?”
那老头又一把将她扯下,说道:“小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即没听懂,就让老夫再来为你分解一番。”
“那就快点,直击重点别搞那套神叨叨的,我有事急着呢!”江寒不耐道。
“好好……你这小哥性子太急,不妥不妥,急则生乱,乱则生祸,年轻人要修身养性,要镇定从容才好。”那先生瞟他一眼,不认同地摇摇头。
“还说不说了?”
“说,说,怎能不说呢?”
那先生捞起她的左手,往桌上一拍,掰开,看起了手相。
江寒挣扎几下,居然又没挣脱,她有些怒了:“一看你这老头就是个忽悠,你才说算卦是算卦算命是算命,现在又看起了手相……”
“非也非也,手相非算命独用,与卦相正可相辅相成,吉凶可看得更准嘛。”他摇头念叨完,表情一收,正色道:“小哥,此卦虽吉,但老夫刚才观你手相,却有不妥之处。”
他停顿一下,见江寒只瞪眼望他却不接话,只好自说自话道:“若想得此吉运,你得谨记,修身养性,诚以待人,友善邻里,还得于人困难时,济困扶危广施恩德,如此才能趋吉避凶,财源广进好运连连。”
“你可明白?”那先生盯住她的眼睛,手上稍一用劲。
“切,这不就是叫我常做散财童子?”江寒用力拽回手。
“既已明白,那就要切记!”
“我可以走了吧?”江寒对他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没别的要问的了?”
“不问!你自己想问自己问着玩好了。”江寒白了他一眼拄着拐杖站起身,鄙视道。
“那你是对我刚才所说不敢兴趣咯。”那先生见她这样,眼珠一转又道,“那好,咱们今日既然有缘,老夫再送你几句,为你测测姻缘。”然后他手影一晃又拽住了江寒的左手。
“不要不要,你快放开手,我得走了!”
江寒一个踉跄,拐杖倒地,她不得不左脚着地,右手去攻击他,却被他牵着手左闪右避,带歪了身形。她左脚大跨一步稳住身子,刚站稳,脚踝处传来疼痛,她一个趔趄又扑到桌上。
那先生却好似啥事一般,犹自说道:“要的要的,姻缘之事乃人生之大事,不可随意。”他又抚开她的手掌瞧了一眼,道:“从卦象上看,你的姻缘暂时不通,从手相上看,却已红鸾星动,有生有灭,看来有更好的姻缘正在前面等着呢。”
江寒不得不又坐下,她气恼地连瞅他几眼,咬牙道:“这就是你卜的卦啊?忽悠我好运不成,又来忽悠我好姻缘啊?我要运好姻缘好,现在还用混成这样?”
“现在没不代表以后也无啊,好的姻缘可能就在眼前,只是时机尚未到而已。”那先生倒是会自圆其说。
“切,那还不是随便你说!快点放手,再纠缠,小心老子砸了你这摊子!”江寒已经彻底失去耐心,她右脚暗中勾来自己的拐杖,倾身拾起,一把举起来。
“好好,卦已为你解完,姻缘也附赠给你,你还记得老夫之前的告诫吧?”
“哼!”江寒左腕使劲,终于扯回了自己的手。
“我的告诫是,须得于人困难时,济困扶危广施恩德——那么现在就从老夫开始吧……”他说着就朝江寒伸出了手。
“你要干嘛?”江寒戒备道。
“老夫刚告诫了,小哥须得于人困难时,广施恩德,老夫为小哥解了卦,不拘多少随小哥心意。”那先生抬了抬下颚,搓了搓手指。
“嘿,你这是问我要银子啊?去去去,这卦是你非拦着我算的,我可没有一文钱!”
江寒直眉瞪眼地霍然起身,为躲避那先生,狼狈地拄拐快步往外逃,“嘭”声又撞上一人。
那人穿着青灰葛布短打,扎着网巾,除了一双淡眉下转得有些快的眼睛,倒没什么不妥。
江寒这回长了记性,先声夺人道:“没长眼呐?走路小心点!”
那人一副慌张四顾的样子也不接话,又似没方向般绕去她另一边,接着才拱拱手跑开了。
江寒一脸莫名,却见那先生已从摊后追过来,她立刻回神一瘸一拐疾步跑。
“诶诶,小哥别跑啊,我的卦可不是乱卜的,你别如此无赖,好歹要给几文钱,让我开个张吧?老夫我还没吃早饭呢。”那先生见她跑,立刻喊。
“我自己才两文钱,还给你几文钱开张,想得美!”江寒头也不回地高声应道。
那先生闻言,脸一黑,啐道:“呸,白瞎我的好卦!还以为抓到个发了横财的大主顾,没想到竟然是个顽固吝啬的臭狗屎!晦气!”
而那没跑多远的男子却是背影一僵,接着懊恼地低骂道:“TND,原来真的只有两文,还以为是没摸到,害得我们来回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