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的疑问,南云信子带着自己的亲随返回特高课驻地,只是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回到办公室的她连椅子都没坐热,便连续接到了手下打来的电话,言称特高课派出去的外勤人员连续遭到袭击。南云信子闻听大怒,随即抽调特高课多余人手紧急支援市区内遇袭的外勤队,只是等这些特高课的支援人员赶到现场的时候,袭击者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求援电话一整晚都没有断过,南云信子临时组成的几支救援小组也累的够呛,万般无奈之下,南云信子最后只得求助于天津驻军。但即便是这样,袭击者并没有因为日军宪兵部队的加入选择罢手,在天亮之前,神出鬼没的袭击者又连续袭击了有日军宪兵配合的特高课搜索队,使得天津特高课的伤亡数字又骤然升了一大截。
此时的南云信子早已经没有了刚来天津时的那股子意气奋发,只一个晚,天津特高课几乎所有的外勤队都遭遇袭击,伤亡数字从最初的个位数一路攀升到了现在的三位数,这还不包括宪兵部队的伤亡和损失。特高课的伤亡已经达到三位数的程度,这已经是天津特高课所有外勤的几乎九成,南云信子布置袭击者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看特高课目前的伤亡和损失,南云信子个人认为对方的目的是要全面同特高课开战。
整整一夜,天津城里的枪声没有断过,即便日军宪兵部队封锁了很多条街道,但还是没能准确锁定袭击者的位置。一整夜的不停奔袭,陆远此刻也有些累了,如果不是因为半夜的时候,陆远躲进一家法国人开的旅社空房间里睡了一阵,可能他也坚持不到天色大亮。窗外天色大亮,南云信子的办公室里可还开着灯,烟灰缸里更是早已经满是烟头。
许是觉着办公室里有些呛了,双眼满是血丝的南云信子走到窗前用力拉开窗帘,似乎是被窗户外面的光亮闪了眼睛,已经推开窗户的南云信子有一个下意识眯眼的动作。可在她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忽然觉着眼前似乎闪过一道光亮,“噗”迎面激射而来的子弹准确的击打在南云信子的脑门。
南云信子脑门弹之后,耳朵里才似乎隐约听到了枪声,仰面倒下的时候,还没有彻底断气的南云信子更是听到了自己亲随发出的呼喊声。第四天,今天才是南云信子来到天津接掌天津特高课的第四天,居然落得个被人远距离狙杀的下场。得知消息的日军宪兵司令部,马派人赶来特高课驻地,可他们却一丁点消息都没有查到。
特高课的新任课长被人暗杀,天津特高课几乎所有外勤力量也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而天津日军手却没有任何相关的情报。南云信子死的无声无息,只是在特高课最初的报告出现过她的名字,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南云信子的名字注定会成为一个被人遗忘的代号。陆远临近午饭的时间,去了一次和记茶庄,把自己缴获的一些武器弹药送给了和记,地下党这边这才知道特高课的事情居然是路由做的。
“不简单,看来咱们还是小瞧这个小子了,能一个人把天津特高课折腾的几乎要关门大吉,这样的一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天津地下党给陆远的评价很高,尤其是他们在知道陆远不但狙杀了特高课新任课长,还在之前把特高课外墙力量几乎完全清理干净。陆远的战斗力的确是把他们给吓着了,而且从事情报工作多年的他们,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像陆远这样松狮喜欢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得知此事的军统同样是拍手称快,只是不管他们怎么追查,也查不出袭击者的底细来,连他们的内线从事发现场找来的那些弹壳和弹头,也都是一点线索也查不出来。“不可能,给我继续查,我不信他们一丁点线索都没有留下来,难不成那些人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军统的大老板戴笠也下令调查发生在天津的袭击事件,而且戴笠固执认为袭击天津特高课的应该是一伙人。
已经返回商行不觉得陆远却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他更加不知道军统已经全面调查此事,而且军统已经有人在分析天津的袭击事件之后,居然联想到了数月前连续发生在海的一系列袭击事件。还好陆远这次在天津并没有使用重型狙击步枪,否则有可能引起军统更多的怀疑和调查力量,而陆远并不想招惹军统。